听她这么问,姜舒优雅的笑了,“我想先告诉你,如果你答应了,拾染应该也会答应。” 陈蜻蜓说:“抱歉,我不答应。” 姜舒的笑容仍旧挂在脸上,说:“你可以不用着急回答我。” “不,我不用再考虑了,我现在就能回答你,抱歉姜小姐,我不接受你的提议。” 姜舒穿了高跟鞋,所以比陈蜻蜓高出一头,她轻轻抬了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陈蜻蜓,语气淡淡的说:“宋老爷子不会让你进宋家的门。” 陈蜻蜓说:“这是我的事。” “拾染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是宋爷爷将他培养成人,如果因为你,宋拾染和他的至亲发生矛盾,家庭不睦,你不觉得——你对他太残忍了吗?得不到家人的祝福,不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吗?” 姜舒冷淡的注视陈蜻蜓,说:“你还年轻,不知者无畏,在你的世界里,或许爱情比世界上一切都重要,但是宋拾染不一样,他的背后有一幢载着宋家盘根错节关系的巨轮,只要他是上辉的掌舵人,他就需要这些人的支撑,如果闹僵了关系,于他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陈蜻蜓沉默着,姜舒以为她听进了她的话,于是继续说:“拾染的财力和地位对于任何人都有着难以抵抗的诱惑,有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得不到那个位置,你一定享受过他地位带来的殊遇,所以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看到他被人从那个位置上拽下来。而我,我背后的利益团队就能给宋拾染强有力的支撑。” 陈蜻蜓说:“是吗。” 姜舒抬了抬下巴,神情高傲,“我是个商人,提出这个建议只不过是为了长远的利益,你可以放心,我对宋拾染没有任何除了利益之外的想法。” 她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锐利冷静,就好像她所说都是真实。 陈蜻蜓望着面前这位优雅得体,干练精明的成年女性,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迟疑,反而比刚才更加沉静。 姜舒轻敌了,她以为她面对的是像晚会上偷拍宋拾染的叶妃雯,糊弄着,吓一吓,陈蜻蜓就会像那个胆小的傻女孩,心慌意乱,哭哭啼啼。 可她面对的是陈蜻蜓。陈蜻蜓的确年轻,涉世未深,但她思考,她敏锐,她务实沉着,她在荒地深山、在炎日暴雨里千锤百炼,像野草,坚韧勇毅。 更何况,陈蜻蜓还不是根无名廉价的野草,她是农大的优秀学生,是国家农业科学家中原学者郭精益的学生,是白手起家的实干企业家陈惜池的爱女。 姜舒太轻敌了,草率到不愿意去调查陈蜻蜓的背景,以为她是凭借容貌博取注意力的年轻女孩,兴许还打上‘爱慕虚荣’‘天真幼稚’的标签,就这样跑来恐吓诈骗陈蜻蜓。 既然这样,陈蜻蜓也有兴趣陪她玩。 陈蜻蜓说:“可是宋拾染与家族闹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爱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钱,即便他变成穷光蛋,只要他还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可以养他。 姜舒失笑,“你拿什么养他?妹妹,如果他不再是宋董事长,他就护不了你,宋家如果把和宋拾染割裂的原因归咎到你的身上,我向你保证,你跑到哪里,宋家都不会让你好过。” 陈蜻蜓拧眉,“这么可怕?” 姜舒意味深长的微笑。 陈蜻蜓也跟着笑,说:“既然这样,我接受挑战,能被人下江湖追杀令听起来还挺好玩的。” 姜舒的笑容顿时僵住。 陈蜻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吓到你了?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