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明察秋毫,轻而易举就从宋拾染不同寻常的举止中发现了异常。 宋拾染捧着碗,闷了半晌,说:“我真的和你爸不是一个辈分的人,你能不能不要——” 陈蜻蜓扭头看他。 宋拾染憋了半天,“不要把我当你爸一样孝顺啊?” 陈蜻蜓的眼睛瞬间瞪大,仿佛听了让她怀疑人生的惊天消息,一股恶气直冲上脑门,她理智没了,冷静丢了,咬牙切齿忍无可忍,抓一把地上的土,兜头扔了他一身。 你大爷的宋拾染! 她陈蜻蜓不缺老爸孝顺! 宋拾染躲也来不及,被土粒砸了一头,他头上戴着渔夫帽,土粒砸上去以后就扑簌簌滚进T恤里面。 宋拾染顾不上拍掉土屑,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陈蜻蜓咬着牙关,眼里冒火,带着一身冷气转身回了试验田里,蹲在地上的时候还觉得气不过,愤愤扔了两块土疙瘩。 余笑看见大笑的宋拾染,又看看暴走的陈蜻蜓,目瞪口呆。 宋经理可真厉害,竟然能把蜻蜓惹成这个样子,余笑还是第一次看见陈蜻蜓情绪外露起伏不定。 陈蜻蜓蹲在田地里,发泄似的捏碎了几块土疙瘩,心想自己为什么要理会宋拾染,就让他胃疼死算了,有宋拾染这个追求者,她陈蜻蜓走了多大的霉运啊,遇到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宋拾染就着一身土,抱着空罐子,坐在路边一直等到天色渐晚,头顶的星星点缀银河,陈蜻蜓他们才结束一天的农活,扛着锄头爬上田埂旁的水泥路,往回走去。 宋拾染连忙站起来凑到陈蜻蜓的边上,说:“还生气呢?” 陈蜻蜓面无表情。 余笑观陈蜻蜓的表情和宋拾染的神态,感觉他们不是吵架了生气,反而像那种闹别扭似的,看着冷漠冷样,其实也没多少怒气在里面,于是她大胆的说:“宋经理,你是怎么惹我们小蜻蜓啦?我们小蜻蜓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山崩地裂前也可面无惧色,怎么被你气成这样啊。” 宋拾染说:“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说你们小蜻蜓吃胖了的。” 陈蜻蜓:“......” 余笑:“哈哈,你怎么能说女孩子吃胖,而且蜻蜓根本不胖,是你看错了。” “对对对,一点都不胖,是我错了,陈同学你原谅我吧。”宋拾染隐秘的朝她眨眼。 陈蜻蜓瞪他,从没见过这番厚颜无耻之徒。 陈蜻蜓说:“师姐,你先去餐厅吧,我和宋经理说两句话。” 余笑的眼睛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转,说:“行,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别吵架啊。” 夜色下的田野微风徐徐,余笑走了以后,路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拾染用一根手指戳戳陈蜻蜓的手背,“还生气呢?” 他心虚的说:“还不是你总是把我和你老爸放一起对比,所以让我造成了误解——” 陈蜻蜓说:“误解?你会误解?” 宋拾染望着她乌黑冷静的眼眸,肩膀一塌,说:“好吧,不会,我是故意逗你的。我错了,我说错话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他从善如流的道歉,真诚的好像全世界都找不到比他更真诚的人了。 陈蜻蜓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气过了以后就想明白了,但是宋拾染太可恶了,那感觉就好像......她是个修炼多年波澜不惊的出家人,被宋拾染这个魔头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