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结束,陈蜻蜓从一旁的书架里抽了本书,叶妃雯说:“还看书?你不累?” 陈蜻蜓的专业还是挺辛苦的。 陈蜻蜓说:“导师今天提了个问题,我看看书里有没有解决办法。” 叶妃雯说:“好,那你别太辛苦,我去洗澡啦。”她正要站起来,又说:“关于施肥这件事,你不给宋叔叔解释一下吗,女孩子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 陈蜻蜓破罐子破摔,说:“不,我要告诉他我就是去试验田里拉屎的,还要邀请他来我们学校拉屎,拉不被定义的屎,拉有价值的屎,拉自由自在的屎。” 叶妃雯又疯狂笑的流眼泪,“哈哈哈哈哈哈蜻蜓你真是太可爱了,也许宋叔叔是被你可爱到了。” 陈蜻蜓哼哼:“大可不必。” 深夜,宴会觥筹交错,灯火辉煌,大提琴低低的音色在金色琉璃水晶吊灯的折射中缓缓流淌。 妆容精致的女孩挽着中年人的手臂,另一只手端着香槟,轻盈的穿过人群,时不时向视线张望过来的宾客微笑致意。 中年人带着女孩,目的性很强的走向位于宴会大厅一侧的贵宾休息室,他们直奔最后一间,在即将靠近的时候,突然有人出现,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中年人说:“蔡助理,我带女儿来谢谢宋总大驾光临令小女的生日宴会蓬荜生辉。” 蔡斯文微笑,说:“张总客气了。” 女孩望向蔡斯文身后虚掩的门,一道隐秘的光从黑丝绒包裹的房门边缘透出来,她的心脏砰砰的跳,仿佛即将打开一只潘多拉魔盒。 她轻轻扯了一下中年人的袖子,目光中有几分迫不及待。 中年人笑着说:“你看是否可以——” 蔡斯文平静的站在门前,说:“宋先生酒喝多了,身体不适没法见客,让我代劳祝张小姐生日快乐。” 中年人闻言立刻说:“是我疏忽,宋总是否需要医师?我的家庭医生就在现场,我这就让人把他叫过来。” 蔡斯文说:“不必了,宋先生休息一会儿就会离开。” 中年人连忙客气,说如有需要,务必让他尽地主之谊,然后拉着女孩迅速离开了。 走了没多久女孩就甩开他的手,说:“他的助理连找借口都这么敷衍,在场的宾客里有谁敢灌宋拾染喝酒,明明就是不想见我。” 中年人说:“他人已经来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女孩说:“爸爸,我已经告诉别人今晚我会和宋拾染跳舞的,我话已经说出去了,爸爸想让我在朋友那里丢人吗?” 中年人脸色微沉,说:“你想与他跳舞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只答应你邀请他,别的可什么都没有承诺过。宋拾染肯赏光应邀已经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了,你不要胡闹,要是惹到了宋拾染,你我的父女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说完,中年人甩手回到了宴会中央,女孩望着干爹的背影,轻轻咬了咬牙,暗骂一声废物。 华丽的音乐试图从贵宾室虚掩的门缝钻进去,葛文站起来将门啪的一声关严了,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重新看向单人真皮沙发上的男人,想了想犹豫着说:“老张总的美意您不收?” 男人垂眸望着手机,头也不抬,说:“收过了。” 葛文试图窥见宋拾染的真实情绪,试探着继续说:“人都不愿见,怎么算收?” 男人惜字如金,淡淡说:“来了就算。” 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