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买了两张回纽约的机票,为了躲避狗仔,他们还是晚上的飞机。 因为时差,下飞机的时候也是深夜。 司瑾困得直不起头,一路上都是闻绪在带着她走。 Greenwich公寓大楼前的路灯依旧明亮,他们趁着月色下车,将行李从车上拉下来。 司瑾揉着眼睛上楼,打开房间后被屋子里的香薰刺激的清醒。 她抹黑按开灯,“你找人打扫过了?” 柑橘味的香薰弥漫整个房间,茶几上的小火苗若隐若现。 闻绪把行李箱整齐地码在玄关处,回答道:“怕太久没人住有霉味,所以上午让阿姨来收拾了一下。” 他走到窗边拉上纱窗,将月色隔绝在窗帘之外。转身的那一刻司瑾走上前拥住他,声音慵懒:“我们好久都没回来了。” 闻绪环住她的腰,手掌虚虚地放在她腰际,低哑的嗓音轻传进她耳朵,“怎么会突然想回这里?” 司瑾仰头眯着眼睛嘿嘿笑了两声,说:“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们的公寓,醒来后我发现我的枕头湿了。” “具体梦到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很想回来看看我们一起住过的地方。” 闻绪眉眼间敛起温柔地笑,在她眉心印下一个淡淡的吻:“回来了开心吗?” “当然开心。”司瑾回答。 “开心就好!”闻绪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双脚离地的腾空感让司瑾下意识地抓住闻绪的肩膀。 闻绪抱着将人放到了沙发上,手臂撑在她身侧,司瑾抬手搂着他的脖子,俏皮地说:“闻总,我们两个现在还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这样不太好吧。” 她古灵精怪的表情让问一下忍不住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他挑眉笑了下,说:“你见过谁家老板跟员工大半夜地抱在一起亲啊?” “我家的。”司瑾咯咯笑了两声,闻绪的吻落在脖颈处有些发痒。 “一直都是你家的。”闻绪的眉骨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更显柔和,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锁骨上的纹身,声音低缓,“那,再亲一个?” 在曼哈顿的这几天,司瑾权当给自己放了一个假,闻绪也暂时把工作交给了闻景,这几天的主要任务就是陪司瑾。 两人其实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家里。 司瑾最近在准备新专辑,她的生活轨迹就是卧室,餐厅,琴房三点一线。 她的琴房里还是和几年前一样,吉他钢琴贝斯一件乐器都没有少,就是放在这里的声卡有些受潮不能用了。 幸好她来的时候带了新的,不然这几天都没办法写歌。 晚餐结束后,琴房里的吉他声断断续续,闻绪拿着一盘洗好的水果进去。 司瑾的琴声刚好落下,她转身,将吉他放好。 “闻总,我们明天早上去看日出吧。” 闻绪把水果盘推向她面前,司瑾从里面拿了几颗车厘子,说:“我看网上她们都说这几天的日出很漂亮。” 闻绪走到她身边,弯腰拨了几下吉他弦,说:“去上次那个立交桥?” 上一次他们看日出就是在立交桥上,司瑾带他看到了百年一遇的反悬日。 * 清晨的纽约街头,阳光照在柏油路上,折射出的金色光线倒映在司瑾的浅棕色瞳孔里。 闻绪牵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