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更衣室,眼睛一瞟,忽然看到了角落里有一个丰满的舞衣架,套着一件古代舞衣,看不出哪个朝代的,更像是某个设计师心血来潮之作。 “这是为我准备的吗?” 江小暖走上前,摸了摸舞衣的长袖,无袖端,轻薄舒适,材料上乘,下边甚至放着一双舞鞋,看来某人不单会设计建筑,连这样的小物件也设计得很美。 她瞥了一眼门口,确认黎煦阳没走进来,便把舞衣换上了,走到洗手太的镜子前,她再次惊叹了一下,它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腰身完全合适,一指宽的腰封裹着,没有一丝缝隙,但也不觉得很勒,胸前是交叠的半透明轻纱,清纯又不失风韵。 她穿戴完毕,把头发随意地捆成一个丸子头,修长的颈露了出来,这样清爽许多,可与舞衣般配。 再走出去的时候,舞蹈室有了惊人的变化,灯光灭了,阳光消失了,凉快了不少,先前的落地窗不见了,变成了三面镜子。 她歪头一看,另外一堵墙是投影,上面显现着两人的影子,而黎煦阳就站在那堵墙下,巨大的影子像是要完全包裹住自己的影子。 一排木质的休息椅上分别放着三箱苏打水,三箱矿泉水,还有一个迷你音响,里面正在播放一首音乐的前奏,居然是她高二文艺晚会缺席表演的独舞舞曲—— 《半壶纱》 江小暖霎时间明白了,黎煦阳在替自己弥补那一段遗憾。 她眼含热泪,长袖往空中一甩,腕动如玉,长腿在空中一踢,裙摆立刻在空中划了180度,翩若惊鸿。 黎煦阳喝着苏打水的动作停住了,这样的江小暖如果在高二的文艺晚会演出了,那自己会有多疯狂? 啪嗒,一颗泪水滴在地板上,像是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自己的心底,黎煦阳双拳紧握,他很想冲上去抱住她说:“别跳了。” 但他没有,他提着一张买来送江小暖的专属椅,放在休息椅的前面半米,坐了下来,静静地欣赏。 江小暖从小跳舞,造就了她柔软、曼妙的身姿,她的眼中有热爱、有欣喜,那是其它东西无法给予的,和跟自己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又不同,舞蹈从来没有束缚她。 是自己束缚了她,他恨不得把江小暖捆在自己怀里,24小时不分开,可是江小暖的灵魂并不是一个依附他人才能丰富的人。 黎煦阳双腿迈开,身体绷得笔直,如一座巍峨的山,他十指相扣,搭在小腹处,瞳孔愈发炽烈,他很想说,小暖,对不起,我没办法完整地欣赏完这支舞了。 但江小暖还在专注地跳着,他咕咚咕咚喝完一整瓶苏打水,然后把易拉罐捏在手心,咔咔作响,他要克制、克制再克制。 就在他再也受不了,想起身时,原本三米外的江小暖停下了,几个轻盈的旋转,瞬间来到了他的眼前。 黎煦阳下意识想伸手去搂她,却被她先发制人,长腿一迈,跨坐在他的身上,两手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毫不留情地推回了椅背。 “你不乖。”江小暖学着他说话的语气,说出了这个暧昧的词。 黎煦阳的手还在空中,迟迟没有碰到江小暖,他用眼神问,我怎么不乖了。 江小暖没有回应他,而是坐近了一点,手移到了他的下巴上,怔怔地望着他。 黎煦阳咽了咽口水,“你跳完了?” “没有。”江小暖把脸贴过去,唇在他的脸上流连,却始终没有触碰到,“还剩一小段,这小一段必须和你一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