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结,穿插着若干条线,负责汇总线上传回来的信息。虽然各个小结是互不干扰的,但我还是知道了你们遇到的事。” 秦间望向黎远方,坦诚道:“其实,如果你没有用玉如意,我也能查到你们的位置,方好——” 他的目光如玉一般温醇,移向秦方好的脸,“你挂断我视频后,我查了你的手机信号,发现你在泰国曼谷,你们都知道,泰国在圆顶酒会,是多么忌讳的一个词……” 听到这,黎远方更不解了,“既然我们用了玉如意,圆顶酒会也铺开了这张网,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如果多来几个人,岂不是能把那帮坏人都抓住?!” 秦间惊讶地张开嘴,他觉得黎远方可以理解这么做的用意,很快,黎远方意识到,他们是故意的。 故意放走修城,这样可以放长线钓大鱼。 “看他逃往哪里?” “嗯。”秦间点了点头。 秦方好哑口无言。 秦间垂下眸,摩挲着手指,因为连开四枪,手指和手掌都红了,秦方好随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心里忽地一紧,如万箭穿心。 “你可能不熟悉玉如意的真正使用规则。”秦间抬头,对黎远方说。 黎远方抿了抿唇,他确实不太熟悉,他谦虚地等着秦间的介绍,但秦间只是站起身,踱步到沙发后面,“其实也不需要理解了,因为高家的那根已经用完了,用完即废。” “可是——”黎远方跟着站起来。 秦间伸出一个手指,停住了他的话,垂头一笑:“时代变了,真的变了……” “到底什么意思?”秦方好和黎远方面面相觑。 但秦间不打算多做解释,宽慰道:“修城身边只有一个不知道忠不忠诚的白虎,成不了气候。” “万一带他们去印度呢?” 秦间神秘一笑,手轻轻拍在沙发上,“我想也不会的。正邪眸子见,善恶眉间分。” 这一刻,秦方好仿佛不认识秦间了,他从来不知道秦间是一个这样深谙人心的人,他以为对方只会吊儿郎当地耍嘴炮,跟自己周旋,周旋着如何拒绝自己…… “那你怎么加入圆顶酒会的?” 据黎远方所知,加入圆顶酒会的外线网,需要经过严格的背景审查,尤其是一条铁律:不用外籍人士。 秦间是挪威籍。 挪威人没回答,思量许久,才说:“我其实是报了方好的名号。” “什么?你报我名字,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你是疯了吗?”听到这,秦方好发起了脾气,今天要是地底下炸弹真的爆炸,那他们就都玩完了,而他,不想秦间有任何意外。 黎远方:“……” 他拍了拍秦方好青筋暴露的手:“有话好好说。” 秦间默默地移回沙发,望着冷脸铁面,余怒未消的秦方好,表情黯然,显得有些可怜巴巴。 三人默默吃完午饭,秦间在酒店休息,黎远方和秦方好赶到了警局,一进简陋的会见室,就看到宫林坐在椅子上,面色平和。 黎远方刚坐下,就开门见山:“修城要什么?” “要你们死。”宫林淡淡地说。 黎远方神经一跳,这么简单的理由,他还绞尽脑汁,有时候的确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理由,人喜欢把事情往复杂了想,尤其是自己受到伤害时。 “虎父无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