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麦子上的啪啪哒哒的雨声,仿佛加了扩音器,有节奏地传入房间内,直击两人脆弱敏感的耳膜。 江小暖一个笨拙的跨坐,坐在了羿的大腿上。 羿知道江小暖是跳舞的,虽然没见过,但也可以感受到她身体的柔韧性,他激动地往后挪了挪身体。 “抱我……” 羿的双手无辜地扬在空中,眼睛紧闭,不知道咽了多少下口水,才搂着江小暖起身,缓缓走到床边,把她轻柔地放在了床上。 江小暖没闲着,趴在床上打滚:“好渴,好渴……” 羿的脑子一阵发热,连忙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盒冰块,丢了几块进冷水壶,自己先喝了几大口,才挪到床边,把上身赤/裸的江小暖搂在怀里,把枕头塞进她怀里,挡住令人眼热的地方。 一个大头贴从枕头里滑落,这是从江小暖书房的《莎士比亚喜剧》里抠出来的笑脸,但显然两人都没办法去关注了。 羿拿着水壶,把壶嘴对着她的嘴,灌着凉水。 江小暖像是找到救星一般,把冰凉的水壶抱在嘴边,喝了大半壶。 “小暖,好些没?” 羿把水壶放在沙发扶手上,摸着她的脸颊问。 江小暖睁开眼,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还是难受,好难受……” 如果喝水能解决,它就不算媚药了! 羿隐忍着,甚至想把那只触碰到江小暖肌肤的手给剁掉,他先把江小暖平躺在床上,打开风扇,又拿着蒲扇,在一旁摇啊摇。 但他的身体越来越热,热得根本摇不动扇子了,满脑子都是江小暖,再加上江小暖一直在使劲拽他的手,往她的身上摸。 肌肤再次相碰的那一刻,羿的心里最后一道火被轰地点燃了。 他把江小暖重新搂在怀里,把枕头拿掉,明明知道对方头脑不清楚,还是带着期望问道:“小暖,你真的……要我帮你吗?” 江小暖勾着他的脖子,迷蒙地望着他。 羿搂着她纤细的腰,脸越来越低,低到只剩下一公分的时候,他清晰地听到一声甜腻的“师父……” 他的心瞬间和坐过山车似的,从高处急遽往下坠,摔在地板上,粉身碎骨。 他松开江小暖,冲到了洗手间,打开冷水开关,可是又不放心外边的江小暖,冲了几分钟又出来了。 床上的人还在轻声抱怨着:“为什么不抱我……” “师父,对不起……”这声对不起,是为自己提出的羞耻要求。 羿身上的水渍很快被身体的高温蒸发了,眼睛却逐渐清明。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闭着眼,狠狠地往腹部一刺! “哈!”他猛地仰起头,疼得浑身颤抖,随着愈发加重的疼痛,他几乎忘了自己前一分钟有多么的想要把江小暖扑倒在床上。 抽出刀的那一刻,他疼得完全清醒了,回头看向那个曾笑靥如花的,如今却柔媚成一滩水的江小暖。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配拥有。 他失落地摇了摇头,身体逐渐往下移,最后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架子,痛苦地自白:“小暖,我是一个从血污里走来的孤儿,一身的戾气和鲜血,化成了我们之间一堵厚厚的黑墙,我永远、永远无法跨过去。” “你在说什么……”江小暖显然没有心力去想这段话的意思。 从极致的热到浑身发冷,仅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