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珍姨想了想,还是躺在了小田的身边,睡下了。 回房间后,黎煦阳洗了个澡,坐在床边一边擦头发,一边喃喃:“羿,答应你的我都做到了。” 羿临走前,要黎煦阳帮的忙,就是不要拒接任何一个陌生电话,然后找到小田,只是实在没想到会这么巧,刚好跟小田一起住的女孩会带着小田一起去浮云塔看烟花。 “我会让小田记住你的手机号码,然后她会找机会跑走,借别人电话打给你,你找到她,然后帮我照顾一段时间,我过完年会回来,或者派人接走她。还有,她普通话不好,如果实在沟通不了,麻烦你用一个翻译软件,选择中泰翻译,谢谢。” 黎煦阳抱着羿过完年会回来的心思,照顾着小田。 殊不知,羿这次回去,不仅没有得到福利院的欢迎,还被关了禁闭,这是福利院的常规惩罚手段。 关禁闭的房间其实不小,有洗手间也有水,饭菜有人送。但就是没有自由,没有通讯工具,羿每天只能看着天花板发呆。 天花板上像是贴着江小暖的照片似的,有时候羿就一整天这么看着。 “什么时候被关过在这里,我想想……” 羿从小就不是一个反叛的孩子,十岁的时候,为了帮助另一个孩子扛下犯错的责任,被关进了这里,足足四十二天。 他想过逃跑,但那时的管理员有枪。 这一次,羿没有想逃跑,不是因为管理员有枪,和他没有选择告诉黎煦阳全部的实情,是同一个原因。 那就是一旦秦轻遇到什么严重问题,那所有的孩子都要陪葬,这是秦轻向组织立下的“生死军令状”。 “如果我没完成任务,就毁了我和福利院的所有人。” 当晚,浮云塔边还发生了一件事。 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在浮云塔边着急地跑着,嘴里喊着名字,刚开始还是中文,后来变成了泰语,这引起了执勤警察的注意。 因为执勤前,他们刚接到一个消息:注意说泰语的儿童和青少年。 他们初以为女孩是找父母,后来才知道是找妹妹。 带回警局的时候,这个女孩很挣扎,这让他们更加怀疑,丢了妹妹,求助警察不是最好的事吗? 讯问当然是秘密进行的,这个女孩假装自己不会中文,等警察找来一个会说泰语的翻译后,女孩又开始说起了流利的中文。 没见过这样耍警察的孩子。 她只说和妹妹偷渡来中国,昨晚看烟花,把妹妹搞丢了,却始终不承认认识什么秦轻,什么福利院。 “帮我找到我妹妹,她才六岁,又不会说中文。” 警察无论如何威逼利诱,都无济于事,女孩只会说这句话。 他们半信半疑地答应帮她找妹妹,然后天亮通知泰国当局,准备找到她妹妹后,把她们遣送回国。 一大早,付镜刚穿上新衣服,准备大年初一的标准开场——祭祖,就听手下说了这回事,立刻冲到中心城分局,拦住他们不能遣送,“糊涂!遣送回国就相当于是送回他们的老巢!那就都跑了!” “可是小女孩不承认,我们没证据证明和嫌疑人有关,也不能一直扣留啊。”副局长打着哈欠说,他还想赶着回家睡一觉,况且还要去给老母亲拜年呢! “这些孩子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她当然不会承认。可是哪有这么小的孩子自己偷渡过来?!那你们去问她是谁帮他们偷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