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宋朗星会意,又走过去拽着章礼,将他塞进了马车,自己也在一旁坐下。累了半晌,赶紧捞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气喝完。 马车开始行驶,宋朗星刚松一口气,想着这下可以平平安安到驿馆了,突然却听见章礼呼吸急促起来。 太香了。 整个马车都是宋朗星身上的皂角气息。 刚刚在宴席上微不可查,此刻两人同坐一辆马车,呼吸之间全是她的味道。 他不停地呼出热气,额角被汗湿,用袖子虚掩着下面。 这厮到底怎么了? 她凑近去查看,章礼却更厉害起来。 他想开口叫她远点,嗓子却软的可怕。张开口复又合上了,只发出两个气音。 宋朗星瞧着章礼只是呼吸急促,又没有别的状况,只以为他是喝酒过量,又吹了风,有些高热罢了,并不做他想。于是也没有管他,只坐在马车上休息,盼望着马车可以快点到驿馆。 琼林宴上那群人,虽然说是进士,饱读圣贤诗书,灌起酒来也是不含糊的。 好容易到了驿馆,宋朗星想着要不干脆把章礼扔下自己去休息。又想到他刚刚连自己小厮都不认识的样子,手上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伤,任命的叹口气,又朝着章礼的房间走去。 章礼用幽深的眸子盯着宋朗星,眼尾泛红,宋朗星被他看得心底发毛。 又叫小厮送来毛巾和绢布,小厮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照做。毕竟郎君嘴上不说,但他们下面的人也看得出来,郎君很相信宋郎君。 宋朗星掀开袖子,小厮看到了,惊呼:“郎君,这是怎么弄的?怎么去琼林宴回来手上还带着伤口。” 他拿过毛巾和白布准备过去包扎,章礼用最后的力气支起身来。 “都出去。”声音喑哑的可怕。 额角的汗,突然受伤的手,喑哑到可怕的声音,绯红的眼角,急促的呼吸。 或许有什么不对。他并不是喝酒伤风,而是中了药。 一切都清晰而合理起来。她一开始没往那方面想是因为她没料到琼林宴上有人胆大包天到给新科进士下药。 她挥了挥手,示意小厮出去。 至少要全他在下人面前的脸面。 小厮担心郎君,却又无法近身,只得用殷切的眼神看向宋朗星,仿佛在说我将郎君托付给你了。 宋朗星心想,你实在是高看我了,然而自己却又不能不管不顾地将他扔在这里,只能在小厮殷切的目光中点点头。 她将毛巾沾了沾水,轻轻的擦干伤口处的血迹。 章礼想要将手臂抽回来,可身体却不听他使唤,贪恋着她微凉的指尖,即便她的动作并不和缓,甚至略微有些粗暴。 手臂微抖,酥麻感一直从手臂传到心脏,青筋暴起。 宋朗星加快手上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将血迹擦干,涂了些药水,用布帛缠住手腕,粗劣的系了一个结。 虽然与他十分不相称,但她也只有这个水平了。 章礼的另一只手臂绷紧,撑在床上,整个人急促的呼吸着,眼角泛出些泪痕来。 “快走。” 他的意志力在瓦解,整张脸比今日琼林宴的晚霞海妖绯红。 脑子里全是无法言说的念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宋朗星也不想在此地久留,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