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着瞒着。可是这世间哪有男子不想要夫人的照顾和关怀呢,你说是不是?”李妍君循循善诱,又顺势将腕上的手镯取下来,塞进他的手里,“可话又说回来了,我初来乍到,有许多地方不懂,不过是想请教一下医术,绝对不打听王爷本人,也好不叫你为难,你看如何?” 喜桐不动声色地将手镯收入怀中,义正言辞道:“自然,王爷本就交代了,下官是要尽心侍奉的。” 孺子可教,李妍君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那便从你的同僚说起吧。你们为何要留这么多人在王爷身边呢?” “王爷身子不好,我等都是奉陛下的命,在王爷身边贴身侍奉。”喜桐认真回答道。 “那……你们素日里……忙吗?”李妍君试探着又问。 “开始是忙碌的,现下已要好些了。” 李妍君咬着嘴唇,想到九思浑身的伤,不得不稳了稳心神才继续问:“开始?有多忙?” “金针过穴乃是个精细活计,重不得,轻不得,又要常常重新入穴,需有人一直守着,再根据病体的反馈,日日以药物相佐,自然是忙碌的。” 喜桐眉飞色舞的神色淡了下来,微微蹙着眉,面露不忍,“传说中,金针过穴可活死人,生白骨。可事实上,不过是靠了医者昼夜不歇地以金针疏通气脉护着一口气,再以不计其数的药物吊住命。医者遭罪,人亦遭罪。走,走不了;留,留不下。最后的结果还是要看天命是否眷顾。” 李妍君觉得喉咙干涩,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哑着声音问:“忙了多久?” “两月有余。” 一滴泪毫无防备地掉了下来,李妍君连忙侧过脸,不着痕迹地将其拭去。 “其实……现下已好了不少了。气血两亏的人最惧风湿寒三邪,若是将养得当,倒也不是十分难捱,不过是阴雨天和冬日里受些罪罢了。”喜桐心底软,不免多劝了几句,话都说完了才恍然觉出不对,立马找补,“下官的意思是,如今已大多时候总还是清闲的。” “不忙了就好。”李妍君深吸一口气,勉强弯了弯嘴角,“有劳你了。潭水冰凉,王爷那边大概又会忙碌起来。我看你像是个医术出挑之人,还是回去照看一二吧。若王爷问起,你便说我没有什么事,亦不愿你留在身边伺候。” 喜桐踌躇半晌,终于还是郑重地磕了一个头,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日,李妍君再也没有九思的消息,哪怕是到了门口,也只有雄达出来相迎,顾左右而言他地乱扯一通,就是不让她进去。 若是真要见,李妍君倒是有的是法子逼他出来,但她却也担心九思届时又勉力强撑,只能依了他的意思,并不久留,只是日日都来看望。 一连几日,雄达总算看不过去,有意送了李妍君一段路。 李妍君自然省得他的意思,才走出去不远,便抓住他问:“九思究竟怎样了?” “殿下放心,无非是旧伤作祟,并不严重的。”雄达道。 “不严重又为何要躲着我?” “那旧伤有些磨人,大人没什么精神见人,亦不愿意让您看他那副模样。其中轻易,殿下您应当是清楚的。”雄达说得很慎重,努力拿捏着其中分寸,既想为九思辩白几句,又不愿李妍君过分担心。 李妍君有些黯然,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嘱托雄达多做照拂。 又过几日,颜陆余派人请李妍君赴宴,她总算又见到了九思。 他一身石青色锦衣,金线密织却也不显俗气,耳上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