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她十分坚持,阿离也只能作罢。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事情终于还是有了眉目。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其岳作为诺国重臣,竟是住在宫廷里面的。 听闻他与诺国国君故去的兄长、和恒王爷的父亲乃是故交,自和恒王爷被寻回之后,他便一直贴身侍奉,甚至辞了不少公务。 他与和恒王爷究竟有如何的渊源,李妍君倒是并不在意,只是这人住在宫廷里也算是给自己行了方便。 她一刻也等不得,立刻动身过去。 通报之后,那其岳倒是也没避之不见,却也不迎她进去,只是站在别院门前,警惕而又厌恶地看着她。 李妍君有些疑惑他如此深的厌恶究竟从何而来,但毕竟有求于人,她也只能斟酌着语句,尽量放低了姿态:“我一直以为我与使臣之间从来只有家国立场,并无私人恩怨,不知如何惹来您的厌恨。但无论如何,若是我真有哪里冒犯了您,我可以与您赔礼。” “乐康公主言重了。”那其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目冷漠,“您是郢朝的公主,我只不过是诺国的一个臣子,实在当不起您的赔礼。” 李妍君略侧了侧身,指着自己身后:“我今日前来拜访,只带了贴身的仆从,未摆仪仗,自然不算是郢朝的公主,而只是为了私事叨扰使臣,希望您能指出一条明路,告诉我,九思究竟在哪里。” 不等那其岳回答,李妍君像是生怕他看不见自己的诚心,又飞快补充道:“只要您告诉九思在哪里,不管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那其岳沉默地看着她,鹰眼里阴沉地翻滚着种种情绪:“九思对你就这么重要?” “对,非常重要。”李妍君坚定地回答道。 那其岳沉默片刻,却还是摇了摇头:“乐康公主,您是一个敞亮的人,那我不妨直接告诉您,我对您的厌恶无关家国,只是私仇而已。今日我站在此处,迎的是郢朝的公主。既然您说您此刻并不算是郢朝的公主,那便恕我不再奉陪了。” 说完,那其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李妍君心中失望,却也对这样的结果早有料想,因而也不离开,只是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天色渐暗,薄雾渐起,诺国初春的夜晚冷得倒像是入了冬。 落兰心疼地为李妍君披上外衣,劝道:“殿下,还是先回去吧。既然我们知道九思就在诺国,总会找到他的,何必一定要通过那其岳呢?” 李妍君拢了拢衣服,却没有任何动摇:“我看得很清楚,九思与那其岳的关系并不一般。我们身在别国,若是他们有意瞒着我们,就凭我们那点人手,如何找得到九思。” “可是那其岳心硬,您就算在这里站一夜,他也不会告诉您九思的下落的,不如明天再来?”落兰不死心地继续劝说。 李妍君轻笑一声,望向紧闭的院门:“是啊,那其岳心硬,就算我明天再来,后天再来,他也是不会告诉我九思的下落的。” “那您……”落兰不解道。 “你说……九思知不知道我们在寻他?”李妍君抬头望向天空。 夜已经深了,月亮从层层云雾里透出一个浅浅的轮廓,今夜没有星星。 也不知等了多久,李妍君觉得自己的脚都有些发麻,就在落兰决心要使劲浑身解数也要将她劝回去时,小径的尽头,长墙的转角处,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 李妍君情不自禁地上前几步,几乎就要将齿间徘徊了许久的“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