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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2 / 3)

“诺国的女儿马上驰骋,马下较量,皆自由敞亮。怎么郢朝公主却如此扭捏,还要用这劳什子屏风遮挡。莫不是公主貌丑,不堪入目么?”

李妍君脸色一白,不由得咬住了唇。

一旁的九思目光亦是一寒,手指习惯性地动了动,虽没有剑,却也起了戾气。

李妍君担心他为自己出头惹来麻烦,便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很快,外面又传来了李康的声音:“小女容貌算不得倾国倾城,但也的确不是山野村夫都能一见的。”

一顿之后,他又说:“但那其岳你是诺国使臣,是郢朝的朋友,我们的确不该对你防备。郢朝是礼仪之邦,即便是下人也很知礼数,只可惜少了些对朋友的坦诚。来人,将公主面前的屏风撤了。”

那其岳听出其中的嘲讽,冷笑了一声,侧首看着李妍君的方向,以眼神催促着夏九动作快些。

素绢屏风被人抬走,屏风后的人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位传闻中最得郢朝皇帝宠爱的乐康公主今日穿了一条月光锦阔袖长裙,红色的刺绣并没有让她落入俗气,反而让她更加华贵逼人。她肤色很白,像圣山上的初雪,一双眼睛黑宝石一样熠熠生辉,甚至使得她冠上的宝石都似蒙了尘埃。

“那其岳是诺国国士,立过军功无数,与郢朝也是素有往来的。君儿,还不过来见礼。”李康淡淡吩咐道。

“是,父皇。”李妍君先伏身应下,而后才扶着落兰的手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走至正中,大大方方地直视着那其岳。

这位异国使臣虽是军功赫赫,年岁瞧着倒是不大,装束也与郢朝人很是相似,只是右耳垂着一个石头一样的耳坠。他身材精瘦,眼睛却鹰似的发着光,胡子里的嘴小而薄,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人。

李妍君定了定神,不卑不亢地说:“使臣是长辈,按理说乐康也该向您行面见长辈之礼。只是君父在上,乐康实在不便屈膝,还望见谅。”

堂下的公主身量纤细,弱柳扶风,被阁楼外的风一吹,更显得脆弱可人。

但她自矜高傲,话虽说得婉转,当真连脑袋都没低一低,只略垂了垂眼,这礼行得也真是潦草而又敷衍。

那其岳恶意地笑了笑:“皇帝陛下还是谦虚了,公主美貌无双,很令人满意。”

“朕的女儿自然是令天下人都满意的。”李康不动声色地化解了那其岳话中关窍,挥了挥手,让李妍君退下。

李妍君松了一口气,坐下之后才发觉腿有些发软,无助地抬头寻觅。

九思就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无需找寻,抬眼便能望见他安抚和充满鼓励的目光。

李妍君终于安下心来。

旁观这一幕的李民便笑:“许久不见九思了,身上的伤可好全了?前些日子碰见侍卫处的太监,听他说那日行刑的几个都是新人,下手没轻没重的,可别把你打坏了,我这个妹妹又得心疼。”

“你什么意思?”李妍君警觉地看向他。

李民正要开口,九思却缓缓道:“今日柳贵妃未到,大皇子真要扰了陛下清净,让贵妃受累过来一趟吗?”

李民像一条被捏住了七寸的毒蛇,满腔毒液,却再无可奈何,只能愤愤作罢。

可李妍君却不愿九思罢休,盯着九思追问:“他究竟什么意思?难道那日行刑的人动了什么手脚,所以你才伤得这么重吗?是不是?不许瞒我。”

九思的伤没好全,脸色总是苍白,可只要抿着唇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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