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末,莫要让人误会才好。” 阿离虽是太监,身上却也有些功夫,轻而易举地便将那软了腿的公子提了起来,应声道:“是,奴才明白。” 李妍君扬头看着李民,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 她就是要让满宫的人都知道,她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欺侮九思。纵然有人支使撑腰,也得在心里掂量掂量清楚是不是真有这个下手的胆子。 李民盯着李妍君,像是要将她剥皮抽筋,可到最后,也只能拂袖离去。 李妍君冷哼一声,又转头去看九思,忧心道:“不行,还是得回去看看。” “可是属下还要教□□殿下剑术。”九思面露难色,略有踌躇。 “他又不认真学,没关系的。”李妍君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又突然想起自己此行仿佛是还没有见到自己的亲弟弟,便问,“说起来,阿泰呢?” “屋里呢。”九思一边回答,一边领着李妍君往里走。 还未走进,一行人便从虚掩的门里看见李泰一人呆在一个角落里举着剑蹲马步,一个太监在旁边殷勤地打着扇子,另一个太监惶恐地跪在地上,虚虚将剑护着,生怕剑落下来,砸了李泰的脚。 这场面瞧着委实有些滑稽,李妍君忍俊不禁,唤了声李泰的名字。 李泰原本还一脸苦色,听见声音,眼睛立刻一亮,手中的剑不管不顾地一扔,便向李妍君跑过来。 只是他马步扎得太久,腿脚不怎么利索,跑得跌跌撞撞,十分狼狈。 两个太监跟在他身旁,想扶又不敢,只能喋喋不休地说:“哎呦,太子殿下,我的爷,您可慢些吧。” 李泰哪管这些,只顾着往李妍君的方向跑去。 “跑什么。”李妍君嗔怪道,拿出手巾来擦他额间的汗,“这大热天的,又被罚啦?” “阿姐,你也要好好说说九思,干什么每次都罚我。大哥他们都看我笑话呢。”李泰愁眉苦脸,怒气冲冲,显然是已经将这句话在心里憋了好久。 九思一个见礼还没结束,听见李泰诘问,也不解释抱屈,反而顺势便将头埋得更深了些,主动请罪。 “你是师父,哪有师父向徒弟请罪的道理,也太惯着他了。”李妍君先向着九思说了一句,又不轻不重地点了点李泰的额头,“我才不信你。九思怎么会无缘无故罚你?定是你又偷懒来着。” 李泰撇了撇嘴,小声骂了句“偏心”,又在李妍君递来威胁的目光时,重新挂上了讨好的笑容。 反正偏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十几年前,还是储君的李康在街边捡回了个小乞丐,不知怎么的就合了李妍君的眼缘,亲自赐名“九思”,日日带在身边不说,还请了先生教他习文弄武。 这原本与李泰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李妍君十分信任九思,待他犹如家人,每每教训起李泰来,总爱让九思代劳,导致李泰一看到九思就头皮发麻。 一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李泰的笑容便僵硬了不少,转移话题说:“我刚才听到外头像是有些喧闹,阿姐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李妍君眉头一皱,一脸严肃,声情并茂地将方才的事情描绘了一次,语罢又摆摆手:“今日之事倒也算了,往后我不在,你一定要护着九思,不要让大哥欺负他,知道吗?九思膝上的伤还得让太医来瞧一瞧,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查你功课。” 说完,她毫无留恋地转身,甚至拽走了还记得行礼告退的九思。 李泰看着眼前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