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给你,是说男子的那里,与我们不同,你知道吧?” 阮三思想捂住耳朵,可又想知道,轻轻点头,又摇头。 “那处,就是……”公主说着说着,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起身挥挥手帕道,“哎呀哎呀,我让他们把书拿给你看。” 阮三思轻轻点头,用轻得自己都难听见的声音道:“谢殿下……” 公主红着脸,都已走到门口,却又忽然想起什么,回过身,眯起眼看着红透脸颊起身行礼的阮三思,缓缓问道:“三思,你喜欢阿凉吗?” 阮三思又是一惊,连连摇头,快速答道:“奴只当他同兄长一样亲切,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这问题,上次围猎时公主已问过一次,但没有盯着阮三思回答,就被她逃掉,只答了燕凉对她的态度,这次公主却不会放过她了,挑起眉毛,又回身坐回到床上,拍拍床铺,也让她重新坐下,盯着她的脸,盘问道:“为什么?” 阮三思第一次遇见答不太出来的问题,只得道:“奴、奴也不知道,书上没说……” 公主又盯了她一会,“噗嗤”笑了,点着她的鼻子道:“你都快十八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 阮三思茫然抿唇。她只比公主小一岁半啊。 公主笑着问她:“你看着他,难道不会脸红心跳,又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你看不到他,不会想看他,又不敢看?” 阮三思茫然摇头。 “没有啊。” 公主锲而不舍,追问道:“你看着他的手,他的脸,难道不想摸一摸、碰一碰?他的肩、他的臂、他的腰、他的腿,你敢发誓,你真的片刻都不曾想过偷看,不想靠近他?” 阮三思再次涨红了脸,窘迫摇头。 “奴真的不曾这样想过。” 公主却不满了。 赵仙灵这个人麻烦得很,凡是她喜欢的人或事物,别人绝对不能觊觎,更别提染指,有时敢多看一眼,她都能大发雷霆,可若是别人真的瞧不上,那也不行。 只能是别人远远看着,想看又不敢看,想羡又不敢羡,她才能满意,而具体是要羡慕到怎么个程度,还得随时根据她的脾气,随时改变、考量才行。 “奴看阿凉,是样样都好的,”阮三思于是辩解道,“只是不做他想,就像公主殿下看太子殿下一样,请殿下恕奴冒昧。” 这比喻是僭越了些,但若站在公主的角度,想让她理解,阮三思也只能这么说。 公主想到与她一母同胞的亲哥,顿时没了兴致,叹了口气,终于走了。 阮三思送公主出去,一路送出书库院门,再回来时,打开柜子门,燕凉已经不在,连带那柜子里的半袋见风俏也消失不见,只剩一身她此前为燕凉缝好的冬衣,还整齐叠放原地,没来得及送出去,于是她也叹了口气,坐在床上,盖上公主带来的那盒盖子,没了兴致。 她如此被动,也不知道燕凉下次过来,会是什么时候。 这次已是相隔许久了。 下次,还要多长时间,她才能跟燕凉解释,她刚才在说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