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如当时,他就顺她的意思,回头看着她,只是并不去接那袋子,就着她手,低头在她咬过的地方咬下一口。 阮三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扭过身子不给他吃了。 “……阿凉。” 阮三思犹豫许久,才轻唤了他一声。 “嗯?” 阮三思再次回头看他,耳朵已经红了,只看一眼,就转而盯着他的衣领,轻声道:“最近,和殿下相处得怎么样?” 她从没这样过,燕凉原本弯下腰,想凑她近些,仔细看看她,却听到这话,再没了心思,直起身,没好气道:“怎么又提她?” 她心里是想什么呢? 以为她终于开窍了,结果又是一盆冷水。 你就是想起来一个鞭子精赵仙灵,用得着摆出这幅姿态吗! “哎呀,”阮三思急得跺脚,面红耳赤道,“殿下最近,都没对你做些什么奇怪的事吗?” 燕凉疑道:“什么事?” 什么奇怪? 他忽得想起上次,阮三思也说了什么“动手动脚”的话,心下一惊,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又觉得没有可能,是啊,怎么可能,那个高高在上的赵仙灵怎会…… 阮三思看他一眼,又憋不住笑了。 “这么害怕吗?”她揶揄道,“殿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在怕的,你一个小小丑奴,你怕什么?” 燕凉大吃一惊,立刻就想走,谁知转身翻窗,竟看到赵仙灵就在窗外楼下! 阮三思本想拦着他,不让他跑掉,顺势也看见了楼下匆匆赶来的公主,慌张按住他,左右看过,不由分说地打开一只立柜,将他塞了进去。 燕凉:“……” 他还是能走的,只是被阮三思的双手推着,只觉胸、前触感温温软软,不知不觉就被关进了柜子,连带着怀里还塞了半袋没有吃完的糖油糕。 公主脚步轻快,提着裙子,“哒哒哒”地跑上楼梯,很快就从门口探出了头。 “三思!” 她从身后的下人怀里扯了只盒子出来,然后摆摆手,屏退其他下人,独自走进这间值夜小屋,打量一圈,坐在小床上,拍了拍床边。 “过来,看本宫给你带什么来了?” 公主揭开盒盖,是一整盒的糖油糕。 “呃——” 阮三思惊得打了个嗝。 公主茫然歪头。 “呃、奴受了风,”阮三思指指窗外,赔笑坐在她身边,道,“殿下赏赐奴,怎么好意思劳动殿下,着人叫奴过去就是。” “从前不是经常这样来找你?现在倒是客气了。” 公主摸摸她的小床,很硬,铺盖简陋,但还干净,于是利落踢掉绣鞋,侧躺上去,捻起一只糖油糕,边吃边同她聊起来。 “这几年来,你们都变了不少,你是,表哥也是……哎,阿凉也是。” 公主伸出食指,在小床上划了划,长叹出气。 “对了,我还没告诉他呢,你说,他那个性子,怎么才会听话?” 阮三思的心猛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