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忍不住冷笑道:“怎么,你想把我抓起来关进大牢,然后用那些害人的东西将我屈打成招?我怎么觉得你不待见我,总想找我麻烦,你不会是因为你儿子被罚的事对我怀恨在心吧。” “下官不敢,下官如此卑贱,怎敢冒犯娘娘的千金之躯?娘娘身份高贵,下官无权过问,唯有将此事上奏陛下,让陛下还娘娘一个清白。” 沈路遥正想开口,不远处忽然驶来两辆马车,前面那辆的车夫拽住缰绳后将马停下,临川先一步跳下马车,他将木梯放好,然后扶着温时玉的手引他下车,在他们下车之后,汪国正也从后面的车厢里走下来。 “殿下?”沈路遥惊喜地喊道。 温时玉抚了抚衣上的褶皱,他听见沈路遥喊他后猛地抬头,见她左臂全是溢出的鲜血,即刻便惊慌失措地跑到沈路遥跟前,恼怒地问道:“是谁伤了你?” “我原本是想来给叶白送粥的,我和青禾从这条路过来,途中有人射伤了我的手臂,我逃到这里后,张总督非说我是劫狱的人,还说我放火烧了地牢,要跟皇上告我的状。”沈路遥得意地瞪了张继成一眼后,噘着嘴跟温时玉细细说道。 当沈路遥提起“叶白”时,温时玉瞳孔微缩,他其实早就知道沈路遥是为叶白而来,可当他亲耳听到后,心情却比他预想的还要烦躁一万倍。 叶白叶白,她满心都是叶白!她替叶白挡鞭,为叶白流泪,给叶白求情,现在还要来送粥,甚至险些丧命!她明明是他的夫人,怎么整日净想着别人! 温时玉对沈路遥僵着脸说:“你先回去吧,让青禾帮你找个大夫看看,你背上的伤还没好,现在又添新伤,五日之内,你休想再出总督府了!” “可是叶白还没找到,他被人劫走了,万一伤情恶化,那可怎么办?”沈路遥焦急地问。 温时玉铁了心不让她再闹,直接命青禾将她带走,沈路遥还想据理力争,却被青禾捂着嘴直接拖走。 张继成默默在旁边看完了整场闹剧,他见温时玉面露不善,只得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殿下,地牢走水、人犯被劫和官银失窃这三件事,下官该如何向陛下禀报?” “自然是如实禀报,难道张总督已经老糊涂了?王妃只会些拳脚功夫,在西平没有熟人,况且她身上有伤,如何劫狱? 赈灾款确实被盗,但昨日刚有侍从打扫完库房,现在地板上却出现了官靴的痕迹,张总督何不让汪巡抚自省一番,看看是否驭下不严?” 温时玉冷冷地看了张继成一眼,继续说:“叶白等人在地牢被劫,那便是张总督看管不严,本王命你十日内将人找到,否则——本王会在父皇面前参你一本!” “殿下息怒,此事是下官失职,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将功补过!”张继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苦着脸说。 “你最好别给本王动什么歪心思,以后,好自为之。”温时玉最后看了张继成一眼,直接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