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妄下定论,只能再仔细观察一番了。 “我是永康王妃,你那日偷了我的钥匙。”沈路遥试探道。 她凑到叶白的面前,他的右脸颊果然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这是她认识的那人所没有的,她看着他深邃的眉眼,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她心情复杂地问:“你以前离开过西平?” “与你何干?”叶白冷哼一声,朝沈路遥吐了口唾沫,她避让不及,弄脏了衣服,他看见她狼狈的样子,突然大笑起来。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狗官,欺压百姓,吃人血肉,你们装出一副清廉的样子给谁看?哈哈哈哈,我贱命一条,我不怕死! 有种你们现在就弄死我,别在这儿虚情假意地演戏!”叶白面目狰狞地看着沈路遥,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突然,他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疼得不断颤抖,将捆在他身上的铁索震得直作响。 沈路遥捂着嘴退后一看,袁二正夹着一块发亮的烙铁,死死按在叶白背后的伤口上,那伤口的血立刻就被止住了,但那块肉也变了颜色,瞬间弥漫出一股酸味。 “我再问你一次,你曾经是否离开过西平。”沈路遥一字一顿地说。 她看着他满身的伤痕,或深或浅,血迹斑斑,她怕这人真是她认识的那个人,那她一定会后悔自己出手太迟。 袁二见沈路遥要问话,便将贴在他身上的烙铁拿了下来,叶白汗流浃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他低下头,虚弱地说:“与你何干?” 沈路遥见叶白不领情,便皱着眉头说:“我先出去了。” “是。” 袁二将火钳放下,对她拱了拱手,他将沈路遥带到一个拐角,然后将她交给另一个负责接应的侍卫,他低着头说:“娘娘,属下还要继续审讯,梁三会带您回府。” “好。” 可袁二才刚离开,一阵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沈路遥的侧面传来:“遥遥?你是沈路遥?” 沈路遥心下一惊,慌忙向另一旁避让,一只手从暗处伸出,想要摸上她的手腕,梁三见状,立马拔剑向那人的手臂刺去。 “不要!”沈路遥伸手制止道。 剑已刺出,梁三来不及收回,只得改变剑的方向,那剑擦着干瘪的手臂而过,在上面划出一道血痕。 “属下该死!”梁三迅速将沾着血的剑收入鞘中,懊恼地跪在沈路遥跟前说道。 “起来吧。”沈路遥匆匆掠过梁三,她跑到围栏前,轻声问道,“你认识我?” 黑暗中,一个妇人佝偻着背,隔着围栏与沈路遥相望,她见沈路遥将她走来,眼中刹那间浸满了泪水。 “你真是遥遥?”她一脸难以置信地哽咽道。 “你是......林姨?”妇人的脸与沈路遥记忆中的模样逐渐重合,让她沉默了许久。 她想起了七岁时林姨带着她和叶白上山采蘑菇、抓兔子,林姨总会把最鲜的蘑菇、最肥的兔子让给她,还会给她送凉席、送棉被,只可惜林姨一家在京城住了两年便搬走了,之后再也没见过面。 “遥遥,我是林姨!”林慧云激动地点点头,她抓着沈路遥的手,恳求道,“你能不能救救叶白?他被关在别的地方了,我方才听见他的声音,就在那边,你能不能帮林姨去看看?” 林姨在这里,那方才被吊着的人岂不就是她想的叶白了?糟了糟了! 沈路遥急得直冒冷汗,她心如火焚地朝关押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