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不相信你,而且觉得你粗心大意、罪不可赦?”许言瞠目结舌地问。 沈路遥抿了抿唇,犹豫道:“应该是这样的吧。我问他是不是不信我,他说他相信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的看法,那岂不就是说,别人信他就信,别人不信他就不信?” 许言闻言,沉默不语,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路遥见他没吱声,又继续说:“你是没看见张继成和汪国正,他们在抚衙的时候,一个‘卧龙’,一个‘凤雏’,都巴不得赶紧治我的罪,有他们在,殿下能信我才有鬼!” “我听临川说,表哥限你五日之内,将嫌犯缉拿归案?” “他是这么说的,但他都不信我,我哪儿还有什么心思去缉拿逃犯?治罪就治罪吧,是我伙同贼人、结党营私,让他们讲去好了。”沈路遥没好气地说。 前不久他还亲自为她上药,可还不到一天时间,他就翻脸不认人了,这让她如何淡然? 男人的心都是会变的,她不该被可笑的感情冲昏头。 一想到这里,沈路遥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完。 “我觉得表哥应该不是这么想的吧。”许言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说。 “怎么不是?他就是这么想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沈路遥哭着吼道。 “表嫂,表哥他是王爷,身份特殊,当着其他官员的面,他自然不能毫无顾忌地袒护你,否则皇家威严何存? 钥匙确实是你弄丢的,他既然给了你戴罪立功的机会,那必然是信你的,只是找个借口堵住旁人的嘴罢了。” “我知道丢钥匙这件事是我的错,但我气得是他说他相信与否不重要,你知道我听了这句话,心里有多难受吗?”沈路遥捂着脸,任泪水从指间溢出,泣不成声。 “这话听起来,好像确实是他有些过激。”许言撑着头叹了口气,他见沈路遥哭得伤心,忍不住道,“或许是他太关心你,才会乱了分寸?” “可是我讨厌他。” “他当时这么说,可能是想让你长个教训吧,毕竟你是王妃,若以后再被有心之人算计,万一酿成大患,表哥可就真保不住你了。”许言转了转眼珠子,又补了一句,“虽然这是我猜的,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你当真这么想,不是在欺哄我?”沈路遥手指微张,她从指缝间将眼睛露出来,半信半疑地看着许言问道。 “那当然!其实表哥一直都挺冷漠的,但他对你很上心,物极必反,这次可能太着急了吧。” 沈路遥听了他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她用袖子将脸胡乱一擦,难为情地说“这次是我没留神,给他添麻烦了,我会去请求他派人帮忙,然后将贼人找出来。” “这样就对了。”许言傻呵呵地笑道。 沈路遥冷静了一会儿后,疑惑地问:“你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了?我以为你会在屋里睡觉的。” “我......”许言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说道,“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你还记得乾州孟家的孟小姐吗?她方才写信给我,说是要跟管事来西平贩粮,她问我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余容节的那个孟小姐?这种事情,你直接去找你表哥就好了,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这不是难以启齿嘛,所以想让你替我去说。”许言噘着嘴,如即将见公婆的小媳妇般低下头。 “这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