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沈路遥愉悦地说,“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总不能连我哥哥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沈新城。” 沈路遥歪着头问:“沈新城,是星辰大海的星辰吗?” 沈新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低声说:“不是,是革故鼎新、众志成城的新城。” “那你父母一定对你寄予厚望,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名扬万里的商人。” 沈新城闻言,沉默了片刻。 他倒希望是星辰大海的星辰,或许那样能逃避很多他不想做的事。 “这朵芍药送你了。” 沈新城将手中的花递给沈路遥,她为难地看着他,终究还是没有接,若只是寻常日子里的一朵普通的花,她或许会落落大方地接下,可这是余容节的芍药,她实在不敢接。 “芍药不仅仅只代表情有独钟的爱情,也可以是对未来再次相遇的祈愿。你总不能只给我当一天妹妹吧,未来的路还长着呢,你若接下这朵花,说不定我们很快便会再次相见。” 沈路遥犹豫地伸出手,可伸到一半,她又停住了,她抿着唇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不知该如何去做。 突然,一阵瓷杯破碎的声音响起,沈路遥急忙缩回手,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位身着浅云色长袍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的凉亭中,他头带白色纱笠,负手而立,有海棠花的枝丫蔓入亭内,想亲吻他的脚尖,却被他无情躲开。他的脚边是一张小木桌,木桌上放着一个碧玉色的茶壶,地上满是碎裂的茶杯和滚落的茶水。 他望着沈路遥的眼睛,语气不善地唤了声——夫人! 夫人? 沈路遥的心颤了一下,她愣愣地看着向她走来的男人,他摘下纱笠,露出一张银白麒麟面具,嘴角微扬,柔顺的墨发随着他的步伐迎风摇曳,他一步步靠近,满身都是勃勃愈发的暴戾感和危险感。 “不打算跟我回家吗?”他将一只手伸向她,不容置疑地说。 沈路遥胆战心惊地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他牵着她的手,将她从草地上拉起,一言不发地带着她转身就走。 “殿下,沈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我方才认他当了义兄,我们不能这样。”沈路遥将手往回缩,不肯跟他离开。 温时玉握紧她的手,转头后与她对视良久,他突然勾起嘴角,邪笑道:“好,夫人的兄长,我自然要以礼相待。” 沈新城见温时玉对他不喜,一下子起了兴趣,他摘下脸上的面具,笑着说:“妹妹,我有件事想私下跟你说,你看可以吗?” 他生得俊朗非凡,但他与温时玉、许言二人都不同,他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透过他的眸子,沈路遥看见了宁静与温和,他不该叫沈新城的,他就应该叫沈星辰! “殿下,您能回避一下吗?我哥哥有事要跟我说。”沈路遥皱了皱眉,对温时玉小声试探道。 温时玉半眯双眼,往后退了一小步,但依旧牵着她的手,沈路遥挣扎无果,她被沈新城看得面红耳赤,只得无奈道:“你说吧。” “这是我的随身玉佩,你拿着。”沈新城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沈路遥,高声道,“若是被夫家欺负了,别忘了还有娘家,有事就去木子里,将玉佩交给掌柜的,我是木子里的东家,他会帮你找到我的。” 沈路遥刚想用没被牵着的手去接,温时玉却将另一只手盖在她的手背上,与她五指相扣,然后将她稳稳地禁在怀中,对她不悦地说:“你是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