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欢快极了。 顾濯呆在原地,像是见了鬼。 他用力眨了眨眼,怀疑是自己最近太累,看见了幻象。等到他再睁开眼睛,他发现—— 这是真的。 他不仅从来没见过顾怜这副神情,更没想到的是,让顾怜如此得意的事情,仅仅是因为在他的监督下,青盐吃完了一整碗饭。 还有他强行塞进碗里的几大口菜。 顾怜缓缓点了点头,随着青盐把碗里最后一口饭送进嘴里,顾怜跟着松了口气。 “大哥?”顾怜回过头来,看见顾濯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顾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定定向他们的方向看来。 “唔唔……唔……”青盐嘴里刚被饭菜塞满,她急忙起身站在一旁,用手帕掩住脸,用力往下吞。 “慢点,慢点。”顾怜见状跟着起身,急忙给她递了杯水。 “明日之事,你已经与弟媳商量过了吗?”顾濯关上门,边问顾怜,边坐下身来。 青盐一听,眼睛顿时亮起来。她急忙坐在顾濯身边,眼睛里张得圆圆,生怕错过一个字。 “还没,正打算说。”顾怜也早早收起温柔,换成了往日里那副认真严肃的模样。 那天,他们聊了很久,聊到星星已经爬上夜幕,夜晚寒风从角落钻进房间取暖。 “徐青禾?”顾濯皱起眉头,疑惑问道。 “嗯。”顾怜垂眸颔首,“就是前些日子带你去见的那个姑娘,她是徐刺史的女儿。” 顾濯点了点头,听顾怜继续讲下去。 “她说,为了避开朝廷巡查,他们每次贿赂陈家,都要用将钱财宝物放在秘密的地方,再用他们约定好的方法告诉陈金粟,去哪里取回这些宝物。”顾怜声音低沉,控制在三个人能够听到的范围。 顾濯点了点头,他并非认可陈家的做法,只是这种小心谨慎、生怕被旁人抓住一点把柄的行事作风,的确是陈家风范。 “然后呢?”青盐比顾濯还着急,她将身子贴在桌案边缘,偏过头去看顾怜。 顾怜没有吊青盐的胃口,一股脑说下去:“只是,即便再谨慎,也难免有纰漏。不知道为什么,半年前,他们按照往常一样将东西藏好,再将消息放给陈家,可是陈家却没有收到徐家的钱。” “没收到?”青盐低眉沉思,缓缓开口,“徐刺史想要摆陈家一道,或是送消息的人出了差错?” “我问过徐青禾,她万分肯定。徐家始终对陈家感恩戴德,恨不得将他们像是供奉神灵一样建起寺庙,每日烧香叩拜,他们怎么敢在陈家面前耍这种手段。”顾怜看向顾濯,眼里闪过锐利的光,“所以,只有可能是传递消息的时候,出了差错。” “我们要抓住破绽,找到他们传递消息的方法,再将证据拿到手中,这样便可以将陈家买卖官职、收取贿赂之事,公之于众。”顾濯默默攥紧了拳头。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从前的日子,他就像是在一片漆黑中默默前行的赶路人,从始至终,只凭着心中的坚持不断向前,即便摸不到方向,他也从未放弃。 直至今日,他终于看到了一束来自远处的光,照在他身上。 “明日就是陈金粟生辰,天赐良机。届时人多眼杂,是探听消息的良机。若是能借此机会找到证据,此番便是功德圆满。”顾濯说完,抬手抿了口茶。 “只是……”顾怜眼中闪过一丝不舍,目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