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挡在嘴前。 “真的吗?”她看着青盐问。 陆星房那双眼睛里不断放大的惊愕,刺痛了青盐。她垂下眼睛,躲开陆星房猛烈袭来的情绪。 青盐嗓音低沉,却无比清晰地应了一声。 “是。” 听到青盐的回答,陈金粟就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脸上挂起得意的笑容。如果他此刻人在战场上,身后必定飘满旌旗,口号声振聋发聩。 陈金粟生性好战,赢了一局,战意更盛,想要趁热打铁,再下一城。 刚提了气还没说出话,陆星房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太厉害了!嫂嫂能教我吗!嫂嫂~嫂嫂~”陆星房将青盐的手臂抓在手里,左摇右晃,“嫂嫂,教教我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陈金粟看着眼前的情况不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暗暗撇了撇嘴,脸上的得意也跟着弱了些。 陈金粟支着桌子,身子向前探了探,他看向青盐的眼神和姿态都带着侵略的意味。 “顾侍郎,”陈金粟眼睛虽是看着青盐,话却是对顾怜说的,“我看姑娘看在下的眼神与看旁人不同,莫不是姑娘仍旧对陈某余情未了?” 这番算是当众人的面,打了顾家的脸。 顾中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看着陈金粟。 “我想陈令史是误会了,”顾怜脸上仍挂着笑意,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隐隐透出狠戾之色,“夫人生了一双含情眼,即使看狗都是如此多情,更别说是陈令史了。” “顾怜!”陈金粟瞬间被激怒了,他不得不承认,顾怜虽是不怎么爱说话,可字字珠玑的本事,倒是比旁人厉害不少。 陆星房像是没听到陈金粟的话,一心看着青盐,等她答应。 陈金粟眼看顾中明没有出面制止的打算,眼珠子一转,心里生出个计策来。 他手往袖子里一伸,摸出两块金子来。 陈金粟半倚在桌子上,手上像是盘核桃一样将两块金子在手中转来转去。它们摩擦发出的细小声音,此刻在万籁俱寂的顾府中,显得格外刺耳。 陈金粟目光在青盐和顾怜中间看了几个来回,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随手一抛,两颗金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一声闷响,精准落在青盐面前。 “今日难得雅兴,青盐姑娘身为长安城第一花魁,何不以舞助兴?”陈金粟眉毛逐渐下落,眼神中满是挑衅的笑意。 青盐的目光落在那两块泛着光的金块上,她微微颔首,悄悄抬起目光,将在场众人的脸色一一看遍。 他们都低着头,既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青盐垂了眸子,长长的睫毛掩去了她眼眸中的思绪。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坐在了蒸笼里,周遭的空气逐渐变得滚烫,呼吸都急促而滚烫。 青盐看了看金子,又看了看陈金粟。 陈金粟对她挑挑眉,眼神中满是恨意。青盐明白,陈金粟这是在报复自己,他因为在青盐身上折了面子,所以要惩罚她。 他用这种方式敲打顾家,也在告诉青盐——她在陈家看来终究只是一个花钱便可以戏弄的玩物。 周遭安静了很久,顾中明和罗观云都没有说话,他们不约而同看向顾怜。 青盐缓缓直起身子。 不就是跳舞吗? 不就是被说成卖弄身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