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三人面面相觑。 顾濯尚且收了神色,像往常一样答顾怜的话。顾烑站在顾濯身后,眼神不遮不掩,直直地上下打量顾怜,抑制不住的笑意在他嘴角荡漾开来。 “顾三!”顾烑笑容中有许多情绪正在翻涌,他从顾濯身后探出头,好奇地凑上来。 顾怜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 “听说你……哦!” 顾烑突然吃痛地捂住胃,顾濯为了拦下顾烑的话头,对他狠狠出手。 “你先去,我们随后来。”顾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平和看着顾怜说道。 顾怜没说什么,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哥!你打我干什么!”顾烑既委屈又恼怒,嘴撅得能挂起茶壶。 “如果三弟需要我们帮忙,自然会来对我们讲。他虽然生性孤僻,但明事理,懂是非。不该好奇的事情,”顾濯拍了拍顾烑的扇子,“少打听。” 顾烑的嘴撅得更高了,嘴角用力向下,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仿佛是街头讨食不成反被凶的流浪狗。 他知道顾濯心软,最吃这一套。 果不其然,顾濯看着顾烑这副模样,仅仅坚持了一瞬就败下阵来。他认命地垂下头,像是缴械投降的正规军。 “好好好,如果我听到什么消息,一定原封不动连夜派人送到你的船厂去,行了吧?”顾濯拿他这个弟弟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准确来说,他拿这两个弟弟都毫无办法。 “一言为定!”顾烑立刻变了脸,洋洋得意的笑容重新回到他脸上,他抬起步子悠哉悠哉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整个院子里都是他兴高采烈的声音,“阿娘!今儿吃什么啊!” - “不看舞,不听曲儿,不喝酒,不逛青楼,”青盐的手指在桌上重重敲了两下,“顾怜整日里都在干什么啊!忙着发财吗?” 香尘不敢接话,默默站在一旁给青盐倒酒。 过去的五日里,青盐几乎一无所获。 顾怜真的像是要修仙一样,当下男子最爱的那些,他一样都不碰。青盐不由得怀疑起顾怜的心性,他莫不是真的想要有朝一日遁入空门吧? 日子不断向前,青盐心里更加焦躁,她不耐烦地揉了揉头发。这几日,宴春楼中也再不见顾怜的身影,即便是她派人去请,也并未再接到任何来自顾家的消息。 每过一日,青盐心里就焦躁一分。 她送到顾家去的荷包、点心、甚至字条,每一样都被完好无损地退回了宴春楼。要论青盐在男人身上碰壁,如此油盐不进的,顾怜算是第一个。 事到如今,青盐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见到顾怜还是想要满足自己莫名而来的胜负心。 青盐看着今日又一次被退回来的香囊,脸颊鼓鼓,涨得通红。她随手将香囊扔在桌上,不甘不愿地嘀咕了句:“没品位的东西。” “姑娘,顾家有什么好?规矩又多,手中实权又少,远不如陈家好。”香尘低声对青盐抱怨。 青盐的眼神被香囊接口处一小截银线吸引了目光,她重新将香囊拿在手中,突然笑出声。 “姑娘,他这样折你的面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香尘觉得青盐一定是疯了。 青盐摇摇头,她将香囊提在手中放在两人中间。 “他打开过。”青盐小声说,“无论是字条、点心、荷包还是香囊,虽是原样退回来,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