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地界。陆云白说道:“此处已离楚州不远,我们先在镇上酒楼吃些饭吧。” 刚跨进酒楼门内,店小二便迎上来,先是上下打量三人,忽然说道:“客官总算来了,小的给你们的饭菜都备好了,快请进雅座。”宁若英轻声问陆云白道:“这也是你的店?”陆云白摇了摇头,又对店小二道:“我们并未预订雅座,店家是不是认错人了。”店小二说道:“不可能认错,你们是不是姓梅?姓陆?还有个姓宁?” 左采葵道:“店家弄错了,我们这里没有姓梅的,我姓左。还是烦请店家另外安排桌椅。”宁若英忽道:“等等,采葵姊。在你与我们汇合前,我和云白大哥,再加上梅大哥,却正是一个姓梅,一个姓陆,再加上我姓宁。”店小二道:“给各位安排饭菜的女客官说了,你们一行人个个俊丽,而且还是带着刀剑棍棒的英雄好汉。小可等了这么些日子,只有你们三位最是符合她的描述。” 宁若英奇道:“女客官?她是甚么模样?” 店小二想了想,道:“她相貌很美,年纪约莫二十左右,不过她也是个练武之人,随身带了一把剑和二盒黑白子。” 宁若英又是一奇,问道:“黑白子?下棋用的黑白子?”店小二点头道:“那姑娘真是有趣,她交了银子给我,本来打算要走,却听有人在说棋,便非要拉着这人对弈。那姑娘用剑在门外的井盖石板上划出一个棋盘,与那人整整下了三个时辰的棋,赢得那人心服口服。” 陆云白问道:“那块井盖还在吗?”店小二道:“在的,那里便是。”他指向内堂天井。陆云白走去察看,摸着石板上浅浅的剑痕,说道:“从这剑痕来看,此人内力平平,却有一把不同寻常的好剑。” 宁若英说道:“我自然不认识此人,既然云白大哥也不认识她,看来她是冲着梅大哥而来。但梅大哥不在此处,她到底是敌是友,我们一时也弄不清楚,不如换一家酒楼吧?”陆云白笑道:“镇上只有这家酒楼颇具规模,换到别家,恐怕没有甚么美食可吃。再说了,既然有人请客,为甚么不吃呢?”宁若英也笑道:“好好好,我听云白大哥的。不过上桌的每一道菜,都请店家先用小碗尝上一口。” 过不多时,店小二带着小伙计,给众人端来诸多美食,一碗红烧鸭掌,一盘软兜长鱼,一碟水晶肴肉,还有鲜虾、河蟹、白鱼等诸多河鲜。 三人吃了不到半个时辰,忽听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笑声。一个身穿黄衫的美貌姑娘掀开门帘,说道:“寒卿哥哥,你多久没有来瞧我了?”待她看清三人面孔,不由得“咦”了一声,问道:“梅寒卿呢?” 宁若英道:“过了太原府,梅大哥便与我们分道去往西夏了。”黄衫姑娘奇道:“他不是刚从西夏回来吗?怎么又去西夏?”宁若英见这姑娘天真烂漫,又与梅寒卿熟识,遂将自己中毒又弄丢解药一事说与她听。 黄衫姑娘点了点头,道:“原来寒卿大哥除了风流倜傥,武艺高强外,还是这样一个义薄云天,豪气盖世之人。”她似乎忽然想到甚么,脸色一变,问道:“宁姑娘,寒卿大哥是不是喜欢你?”宁若英一怔,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却听那姑娘又道:“不对不对,如果是我中毒,抑或是琴姊姊、画妹妹中毒,他也定会为我们赴汤蹈火不辞辛劳的。” 宁若英难掩笑意,原来梅大哥真是风流倜傥,除了眼前这黄衫姑娘,还有甚么“琴姊姊”“画妹妹”如此多的红颜知己,心里忽然很想听她说一说梅大哥和她们之间的故事。 黄衫姑娘坐下,自斟自饮了一杯水酒,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叫端木棋,家住宝应城。你们在太原府的时候,被钟离琴姊姊瞧见了,她只听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