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这客栈名字,但见门匾上写着“白云客栈”四个鎏金大字。梅寒卿恍然道:“这客栈的老板是你这个陆百万?”陆云白摸出一枚刻着陸字的玉佩,放到宁若英手上,笑道:“我不方便出面。你将这玉佩拿给客栈掌柜瞧一瞧,应该能给我们匀出二间房。”二间房的意思自然是宁若英单独住一间,他与梅寒卿同住一间。 梅寒卿赶紧拦下宁若英,道:“陆兄,二间怎么够?还是三间吧,我睡觉打鼾,陆兄与我同住,恐怕会休息不好的。”陆云白笑道:“无妨,我会扯二块棉布塞住耳朵。”梅寒卿也笑道:“陆兄,你这陆百万的吝啬名头,倒真是名不虚传。” 宁若英用剑柄戳了一下梅寒卿的腰眼,梅寒卿“哎哟”一声,跳到一旁。宁若英道:“陆大哥早就说过,钱财乃做事之工具,当用不省,当省不用。你不记得了吗?”梅寒卿道:“我才不去记他说的话。再说了,我们吃好喝好休息好,才能更好地去做事情,对不对?”陆云白笑着摇摇头,不想再与梅寒卿的歪理辩论。 宁若英前脚刚迈进客栈大门,就被店小二拦住了。店小二道:“这位姑娘,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小店被人包下了,不接待外客。”宁若英递上玉佩,道:“你将这玉佩给掌柜瞧一瞧,看掌柜能不能安排两间客房?”店小二将信将疑地接过玉佩,转身进去。 片刻之后,宁若英看见一个穿着光鲜的胖胖的中年男子领着那店小二连走带跑地从内堂转出来,迎到自己身前。胖掌柜拱手作礼道:“小可不知今日竟有贵客光临,怠慢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双掌将玉佩托回到宁若英手上,又问道:“不知道这玉佩主人,是否也在此间?” 宁若英想起云白哥哥的叮嘱,便道:“这玉佩是我一位至交好友所赠,说是遇到白云字样的门匾便可以进来寻个方便,难道一定要他本人才行?”胖掌柜连连摇手,笑道:“不不不。见此玉佩,如见我们白云客栈的大当家陆百万。只因小可多次见过玉佩,却从未见过陆百万本人,是以希望能见他一面。姑娘放心,小可立即去与那官家说去,给姑娘腾出两间房来。” 胖掌柜仅用一盏茶工夫,便办妥一切事宜,出门迎接宁若英、陆云白与梅寒卿入内。他见一行三人都年纪轻轻,与他想象中的陆百万全然不似,便更相信这姑娘所言非虚,陆百万确实不在此间,不由得神情稍显落寞。 不多时,店小二摆出三样菜蔬、一盘熏肉、一只肥鹅,供三人充饥。宁若英轻声问道:“陆大哥,你看那掌柜多想见你,你为甚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陆百万啊?”却见陆云白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不要再问。她再一抬头,瞧见胖掌柜端了木头托盘走过来,原来他亲自烫了一壶酒,送给三人。宁若英趁机问道:“掌柜的,你为甚么那般相见陆百万?”胖掌柜嘿嘿笑道:“不是我自吹自擂,我们白云客栈大当家陆百万那可是当世难得一见的英雄好汉。虽然江湖上总说他吝啬贪财,但我们心里其实都知道,他老人家是把真金白银用在边境防务上了。” 宁若英听到“老人家”三个字,差点笑出来,好不容易憋住,又问道:“我听说陆百万此人从来不在江湖上露出真面目,掌柜的可知道其中缘由?”胖掌柜道:“姑娘既是我们大当家的至交好友,应该比小可更清楚此中缘由吧。”见宁若英也摇头不知,又道:“不过小可猜想,我们大当家不敢显露真身,应该是怕被江洋大盗盯上。大当家行走江湖,靠的是各路朋友敬重他,卖他面子。他老人家整日忙于俗务,哪有时间练武,想来武功应该平平无奇,若真被江洋大盗劫了,恐怕没有还手之力。” 梅寒卿冲着胖掌柜竖起大拇指,又顺着他的话继续信口开河地道:“掌柜的,你猜的一点没错。你知道我们怎么和陆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