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她拎着一只空酒壶,走进兴州酒楼。店小二赶紧迎上招呼他们,请入楼上雅座, 宁若英道:“店家,今日是我娘生辰,给这酒壶装满好酒,再切半斤羊肉与我。”店小二道:“宁姑娘放心,上好的酒,上好的羊肉,小的这就给你拿来。” 忽听得“哐当”一声,不远处的另一个食客往地上摔了一只盘子,大声喝道:“狗仗人势的东西!为甚么给爷喝的酒如马尿一般,给爷吃的仅是一碟花生米?”宁若英循声看去,见这食客是个留着络腮胡须的汉子,但瞧他眼睛与皮肤,年纪应该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却听那食客又嚷道:“爷又不是不付你钱,快快拿牛肉,拿羊肉上来!再慢些,爷一把火烧了你这破酒楼!” 店小二见那食客手边放着一根精铁长棍,本来有些害怕,可如今有宁若英和二位夜月狼骑在,一点也不惧他,喝道:“哪里来的外乡蛮子,敢在此撒泼?也不瞅瞅这是哪里,你可看见那墙壁上的字?”那食客转头一瞧,原来墙上是“张元、吴昊饮此”六个大字,却听店小二续道:“咱这酒楼便是夜月狼骑张、吴二位宗主的发迹之地。”那食客哈哈大笑,竟将手中一壶浊酒砸在墙上,浊酒污渍立时盖住了那六个大字,笑道:“华州书生张元、吴昊这二人,数典忘祖,卖主求荣,就算武艺再高也是品行下作之人,有甚么好得意的?” 宁若英道:“说的好!兄台,我请你喝酒!” 那食客好奇地打量宁若英,眼见这美貌姑娘与夜月狼骑一起上楼,是同伴模样,不知她为何夸赞自己辱骂张、吴二人的言辞。他尚未答话,却见身边那二个狼骑已站起身,往自己这里走来。左侧的狼骑道:“宗主大人如今是大夏的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没人敢在兴庆府诋毁宗主大人,你既敢讲反逆之言,便不要怕断头之痛,且报上名来,我等不斩无名之辈。”那食客道:“你小爷姓梅名寒卿,字真冷。” 宁若英哑然失笑,要知古人的字多是自己所取,这人取字真冷,与寒卿之名倒是贴切,但一个大俗一个大雅,反差极大,听来好笑。她又想这人口气颇大,却不知有没有真功夫,且看他如何对付这二个三品狼骑,如果他打不过狼骑高手,自己再出手相助也不迟。如此一想,宁若英干脆自斟自饮,瞧起戏来。 三品狼骑拔出腰刀,指着梅寒卿,道:“年轻人,你单枪匹马来兴庆府,所为何来?”梅寒卿笑道:“你们太孤陋寡闻了,小爷不怕告诉你们,如今中原武林流传这么一句话,叫‘侠者夺秘籍,义者杀张元’,你们说说,小爷我来兴庆府干嘛来了?” “找死!”那三品狼骑怒喝一声,身形暴起,跃至半空中,手中钢刀势大力沉,犹若饿虎扑食一般,直直劈向梅寒卿的头顶。梅寒卿握起精铁长棍,回身一戳,斜斜地戳向这狼骑的左胳膊,长棍比钢刀长出许多,在钢刀碰到自己头顶前,长棍必会先戳翻对方。这三品狼骑一惊之下,连忙变招回刀,想用刀格挡长棍,可惜他跃在半空中没有着力点,任何招式使起来都慢一些,眼见长棍也是一缩一伸,重重地戳在自己的小腿上,顿时犹如沸油泼在腿上一般疼痛。这三品狼骑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全因自己托大,仅仅二招便被戳倒。 另一个三品狼骑知道梅寒卿不可小觑,立时以宗主传授的闲梦刀法迎了上去,这路刀法是明知津受司订九门秘籍启发,在梦境中想到一路简易有效的破敌刀法,醒来便抄录下来,传授给所有三品狼骑,让他们必须练会这一路闲梦刀法。这路刀法分上中下三路,自是攻对手之头部、胸部与腿部,初看此刀法似乎平平无奇,但明知津却将这三路刀法合三为一,在攻对手之头部时,那刀的刀意也指着中路和下路,一旦敌人用兵刃护住头部,那刀却能以大回环之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