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单独说话。她将之前藏起的碎银子,统统塞到李兴伤的手中,道:“明天开始,姊姊就不接你回来了,你得自己寻路回来。等路过市集,你便用这些碎银子帮姊姊买一样东西。”用手比划着长短,道:“差不多像这样,三寸多长的短刃,一定要锋利,如果能帮我淬上毒更好,便多给一些银子也行。” 见李兴伤大吃一惊,说不出话来,宁若英续道:“姊姊身为女儿,眼见娘亲受辱,难道真的只能忍气吞声吗?你放心,姊姊得了短刃后,会小心藏在身上,绝不冲动。姊姊定要等一个将李元昊一击毙命的机会,才会出手。” 却见李兴伤用另一只手在怀中一掏,竟抓出不少碎银子,道:“姊姊,这是你娘前天夜里,趁你睡了以后,偷偷给我的。”宁若英惊道:“我娘为何给你银两?” 李兴伤道:“与你一样,你娘也是让我帮她买一把可以藏在身上的短刃。”宁若英心里明白娘亲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都想身怀利刃,行刺杀之举。如今那三品狼骑随时会如厕回来,她不及细想,将所有银两都塞入李兴伤怀中,道:“行,你就先买两把短刃吧,我与我娘各藏一把。还有,这件事不要告诉我娘。”李兴伤点头答应。 过了几日,李兴伤找到机会,将买好的短刃送给宁若英。宁若英一问,原来娘亲也已拿到另一把短刃了,心想娘的手筋已断,出刀速度不快,很难成功,反而容易让她自己置于险境。她暗下决心,定要抢在娘的前面出手。 宁若英与李兴伤回到文恩院,发现院外的十个狼骑看守全都不见了,屋门大敞。二人心中甚觉奇怪,连忙跑进屋内,却见明知津站在屋内,离宁清容不远,手中拿着一把短刃正在把玩。宁若英看向李兴伤,见李兴伤点了点头,意思是明知津手中拿的正是他交给宁清容的短刃。 明知津见宁若英进门,左手一伸。宁若英知道瞒不过他,只能乖乖掏出短刃,交到他手上。宁清容惊道:“英儿,你甚么时候也藏了短刃?”宁若英盯着明知津道:“娘,你的手筋被这厮废了,要刺杀李元昊,我出刀的把握更大。”宁清容道:“娘不是要刺杀李元昊,只是藏把短刃防身。英儿,你也不要存刺杀之念,娘不能失去你!” 明知津冷笑道:“元昊世子身边,有六位一品狼骑。宁若英,以你现在的本事,根本不可能近他身侧。”他右脚忽地一抬,那支宁若英与李兴伤练武用的木剑从地上弹起,直直飞入宁若英手中,道:“宁若英,我知道你对我的恨意,相比你对元昊世子对恨意,只多不少吧?”见宁若英点头,又道:“不如这样,你先来杀我。只有在我手下能走过十招,你才能近到李元昊身边,七尺以内。” 宁清容道:“你撤走门外狼骑,就是想对英儿说这些?”明知津道:“不错。”他瞧了瞧宁若英的神情,似乎仍不愿理会自己,又道:“宁若英,不如我们打个赌,你若在我手下走过十招,我便自缚双手,引颈就戮,成全你对你娘的一片孝心。如何?” “好!”宁若英挺起木剑,一招“双燕衔泥”刺出,这是她跟她娘学的昆仑派剑招,她故意不用明知津传授的素玉剑法,就是要向对方传递一个态度,你是我的仇敌,你教的,我偏偏不用。 明知津素来心高气傲,一瞧破她的心思,出手也不再容情,将司订九门秘籍中专门克制昆仑派的“玄空掌”劈出,掌风异常凌厉,仅一掌,便将宁若英连人带剑击飞到十丈以外,撞倒一排书架。 那书架仿佛被四个方向的无形之力拉拽,霎时被扯成碎块飞向侧面四个方向,但这碎块避开了正面,没有一块落在宁若英的身上。 李兴伤见宁若英伏在地上不动,以为她受了重伤,担心不已,走上前想要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