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辽兵道:“他才三百多人,我们这里有三千多人。他的口气未免太大了吧?” “中原武林这一年来屡有高手失踪,传言便是夜月狼骑干的,只一队九人,便能轻松打败一个武林门派,擒其掌门。今日狼骑,倾巢而出,别说我们仅三千多人,纵有三万多人,也绝非他们对手。那张元还说:‘待屠尽三千宫卫骑军和二百御帐亲军后,自会让公主修书一封,说你们这些人都自愿留在大夏服侍公主。’” 胖辽兵心颤手抖,险些弄翻了盘中菜蔬,道:“狼骑当真手眼通天,居然早就知道我们的兵力。那萧将军怎么说?” “你想我们萧将军曾拜在中原武林名门门下学艺二十载,自回大辽后从未遇到敌手,何等威风,哪里受过这等气。萧将军回道:‘明日午时,不见秘籍,便来收尸。’说完便领着我们回营了。”瘦辽兵凑到胖辽兵身侧,又道,“但没过多久,就让我们给这个营帐送来这些东西,所以我说萧将军还是怕了张元。” 胖辽兵摇摇头,轻声道:“不见得,说不定给这小姑娘吃的是断头饭。自古断头饭都是很丰盛的。” 瘦辽兵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待众兵安排妥当后,便一齐离开了营帐。 宁若英坐到桌前,大吃大喝,招呼陆云白与李兴伤一起吃喝。宁若英问道:“陆哥哥,你的拳脚功夫如何?”陆云白道:“可以对付二三个武艺平平的兵士。你呢?”宁若英笑道:“我?一个也打不过。”陆云白被她逗的哈哈一笑,又道:“你问我这话,是不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宁若英看着桌上的青铜油灯,道:“我自小耳朵就好使,刚才那辽兵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才不想被断头呢,所以我想用它脱身。”陆云白皱眉道:“这么小的油灯,就算点燃这营帐,辽兵发现得迟,我们侥幸能逃出这个营帐,恐怕还是很难从这么大的辽兵大营里脱身吧?”宁若英嘘声道:“你们仔细听。” 陆云白与李兴伤侧耳静听,片刻后,李兴伤道:“我听到外面有风声,巡卫的脚步声,还有马嘶声。” 宁若英夹了一片牛肉入嘴,道:“这就对了,白天我们进来时,就见这营帐紧挨着马厩。来,我们把干草都堆到那边。” 陆云白与李兴伤抱着干草来来回回二十余次,总算把干草都堆在了宁若英指的位置。宁若英道:“等会儿点了火,营地必定大乱。陆哥哥,你得打败两个辽兵,抢下他们的兵刃,这样你我都有兵刃可用。兴伤小弟,到时候你就紧紧跟在我们身后,千万别跟丢。” 陆云白道:“外面天色已经黑了,而且这灯油也不多了,我们动手点火吧。” 话音未落,却听营帐门外传来说话声。那守卫营帐的辽兵道:“耶律大人,你是来找萧将军吗?萧将军不在此处。”另一个男声道:“我不找萧将军,我是要见一见里面那小姑娘。开门吧。” 三人连忙坐回桌旁,便见帐门被掀开,白日里见到的耶律庶成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耶律庶成径直坐到宁若英对面,道:“夜月狼骑的副宗主吴昊,既会用毒又会医人。听那老汉讲,近日他曾医治了一个小姑娘,是不是你?” 眼见青铜油灯的火苗在缩小,宁若英心知灯油很快便要耗尽,暗自希望这人赶紧离开,便不与他多言,点头承认。 耶律庶成又道:“本官之所以得陛下信任,是因为本官精通辽汉文字,还将汉家医书译成契丹文字。因此,本官对医学之道颇感兴趣,此次来西夏有一心愿,便是见副宗主吴昊一面,共同研究医理。小姑娘,你可知道他住在何处?” 宁若英道:“我对兴州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