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宁若英伸手拦住她,道,“卫慕姐姐,你若替我求情,只会让我娘更生我的气,那我肯定要扎一宿的马步,甭想睡觉了。” “小姑娘,你在替你爹娘拖延时间吗?”卫慕良遇笑道,“恐怕你白费心机了,我赌你爹娘此刻不在房中?” 话音未了,卫慕良遇已将宁若英推入三品狼骑手中,令其钳住她的双手,自己径直走到天字号客房门口,一掌推开房门。六个三品狼骑带着宁若英一齐走了进去,但见这天字号客房有两张床铺,西侧的床铺上睡着个头小小的宁璞,东侧的床铺则空空如也,房内果真不见明知言夫妇的身影。 卫慕良遇走到窗口,见有叉竿支着木窗,笑道:“你弟弟年幼,怎么还开着窗睡觉,不怕见风?”她望窗外看了一眼,取下叉竿,关了窗户,又道:“看来你爹娘是从这里出入的。” 钳着宁若英的三品狼骑恭维道:“将军英明,没有被贼人引往城东,率我们直奔城南客栈,先了贼人一步,抓他们个现行。” 卫慕良遇道:“走!先把这二个娃,带去密牢关上几天!瞧瞧他们夫妇急不急。” “将军,这男娃仍未醒转。” “你抱着便是,让他在密牢里与蛇鼠虫蚁为伴,看他还能不能睡的这么憨。” 宁若英急道:“卫慕姐姐,你这般对待我们姐弟,不怕三伯伯生你的气吗?” 卫慕良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一点也不了解你三伯伯是个怎样的厉害人物。我们走着瞧吧,小姑娘。” 众人刚出天字号客房,却听隔壁的玄字号客房 “咯吱”一声响,房门被拉开半边,闪出一个妇人。卫慕良遇大惊,道:“宁清容?” 这妇人正是宁清容,穿着一件寻常的淡色对襟,站在众人面前。宁若英拼命挣脱出来,扑到娘亲的怀里,又惊又喜,差点哭出声来。 卫慕良遇定定神,问道:“宁女侠怎么不在天字号客房歇息,反而在玄字号客房?” 宁女侠冷笑一声,道:“我夫君疲倦时鼾声如雷,会吵醒小儿女,便请白天的店小二另开了一间房。你若问夜里看门防贼的店小二,恐怕他并不知道我们住在天字号的隔壁。” “原来如此,宁女侠真是心思缜密,提前就多备了间房,佩服佩服。”卫慕良遇一挥手,道:“送小郎君回房休息。” 抱着宁璞的三品狼骑应言入屋,放下沉睡的宁璞。 “对了,今夜捕贼过程中,本将军侥幸赢了贼人半招,用刀划伤了贼人的腹部。”卫慕良遇道,“所以,本将军好奇的是,明大侠可在玄字号房中?” “将军是怀疑我夫君就是那受伤的贼人?” “不不不,今夜我们行事鲁莽,我是想当面向明大侠道歉。” “我夫君已经歇下了,衣衫不整,就无需将军进门道歉了。”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何拘小节?” 卫慕良遇不等宁清容再说,直接推门而入。 宁若英和娘亲一起跟了进去,却见爹爹明知言仍盖被卧床,正要言语,那卫慕良遇已走到他跟前,掀开薄被,用右手按在他腹部处。 明知言又惊又怒,道:“卫慕将军,你我男女有别,你这是干什么?” 卫慕良遇松劲抬手,见他神色正常,腹部白衫也无血渍印出,笑道:“今夜有贼人闯进密牢,我等一路追着贼人而来,担心他们藏在暗中伤害明大侠夫妇。” 宁若英嘟嘴道:“贼人藏我爹被窝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