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明知津冷冷哼了一声,道:“昆仑派的武功,在九大名门里算是末流,哪里比得上我们明家的剑法。也怪我这弟弟胆子太小,因为自己入赘,竟不敢教自家更高明的剑法给孩子。” “那我跟着三伯伯好好学。” 明知津将总剑诀一句一句地拆分开来,耐心地讲与宁若英。宁若英天资聪颖,听明白七八句剑诀后,即能举一反三,学到中段时已不用明知津细讲,再往后学时,只由她提问,明知津答惑。伯侄二人一个教得用心,一个学得开心,仅用了一晚上的光景,便将素玉剑总剑诀学了一遍。明知津笑道:“以前不理解孟夫子将‘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作为人生三乐之一,今晚方知此乐无穷。” 直过了亥时,明知津才派卫慕良遇将宁若英送回城南客栈。明知言和宁清容一直等在客栈门口,见女儿归来甚是欢喜。 卫慕良遇笑道:“小姑娘什么都好,就是爱乱跑。这个坏毛病不改,会死人的。” 宁清容道:“我们定会好好管教小女。不过,如若有人想故意伤害她,我们夫妇也绝不会轻饶此人。” 卫慕良遇道:“我还未见过宗主如今日这般高兴,他真的很是喜爱这小侄女,所以好意提醒你们一句,日后千万别让这小侄女受你夫妇拖累。”说罢回身上马,踏尘而去。 宁若英被爹娘带回客房,见弟弟宁璞早已呼呼大睡,当下便与爹娘讲述一遍自己今日之所见所闻,单单不说自己夜里偷听一事,仍借口是因自己肚饿才乱逛。 明知言听罢,一拍大腿,道:“饿的好,逛的好!” 宁清容问道:“你三伯伯让你从江掌门和陆云白二人中选出一个来,你为何选了陆云白?” 宁若英道:“我当陆哥哥是朋友,自然要救他。” 明知言大喜,道:“你年纪不大,却有如此侠肝义胆,不错不错。” 宁清容笑道:“言哥,你莫被你女儿欺了。她是拿陆云白当朋友,可她当时心里想的是,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拿这人当朋友。如果她先救江掌门,倒害怕我们一走了之,不再去救那不相干的陆云白。对不对,小英子?” 宁若英嘿嘿笑道:“不论小英子想什么,总瞒不过娘亲。” “不过,”宁清容正色道,“万幸你选了那个与我们不相干的陆云白。如果你选江沉月,不但救不出他,只怕连我们也要被搭进去。”明知言细细一想,连连点头称是,忽又皱眉问道:“英儿,你说你接近密牢之时,听到头顶上有水流声音?” “嗯,我听得很清楚。” “可雪满楼方圆五十里内,并无溪流啊。”明知言百思不得其解。 宁清容道:“言哥,这水流声不论出自何处,都是我们找到密牢的线索。我们今夜再去探一下。”见明知言点头赞同,又道:“英儿,你留在客房照看你弟弟,我与爹爹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宁若英见爹娘用黑布缠头蒙面,又套了身夜行衣,接着推开二楼窗户,直接跳窗而出。宁若英暗赞爹娘的轻功了得,在屋内竟没有听到他们落地的动静,回身看到弟弟仍睡得酣甜。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宁若英困意袭来,因爹娘还没回来,仍凭意志强撑着。忽听到客栈一楼大门被急促地拍打,夹杂着“开门!快开门!”的呵斥声。宁若英倦意全无,忙贴耳到门上细听,便听到楼下店小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嚷道:“谁啊?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门外的道:“狼骑公干!”便又听店小二忙道:“大人息怒,小的这就开门。”楼下传来店小二抬抵门木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