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循听到哀嚎肾上腺素飙升,一肘击中身后抱他的人的腹部,挣脱束缚横冲以肩撞门。 “砰——” 本就是虚掩的门顿时被大力撞开,半边五金合页断裂,门有些歪歪斜斜倾倒,彻底关不上了。 可当他们看到里面的场景时,都惊呆了—— “敢偷袭老娘?锁你喉!” 长沙发上,姚贝贝臂弯下“锁”着一个,剪刀腿还“锁”着另一个。 黄毛和胖子被“锁”得脖子青筋凸起,两眼翻白,几近窒息。 见终于有人进来,伸着胳膊从喉咙艰难挤出两个无声的求救:“救——命——” 而眼镜男像只受惊的小鸡双脚打颤后背贴在墙角上,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 傅俊彦直接给看懵了,这姚贝贝什么路数??? 周书语更是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 唯有姜一循真切地松了一口气。 腋下锁喉,剪刀腿。“你怎么这么笨啊?这都学不会?” 记忆拉回小学六年级,姚贝贝一身纯白色的空手道道服,腰间系黑带,双手叉腰恨铁不成钢凶巴巴地看着他,“要是他们下次再来欺负你,我又刚好不在你身边,你要怎么办?” 姜一循白净的小脸上都是淤青,唯唯诺诺回答:“告……告诉老师,打电话报警……” “那如果老师也不在,你又找不到电话呢?”姚贝贝严肃说教,“你得靠你自己,别老想着依靠别人,知不知道?” 姜一循泪眼汪汪地点点头。 姚贝贝朝鼻尖红红的男孩伸去了手:“那你快站起来,我再教你一遍。” 所以这两招必杀技的杀伤力有多强,姜一循是深有体会,记忆犹新。 傅俊彦看姚贝贝醉气熏天、神志不清,他那两友仔脸色青白,仿佛一条腿已经踏进了坟墓,再这样下去,得出人命! 对身后的狗腿们命令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他妈的过去拉人!” 这帮借着傅俊彦登上豪门俱乐部的小弟义不容辞地冲上去拉姚贝贝。 谁知姚贝贝迷迷糊糊中看到了头破血流的姜一循,把冲上来拉她的这帮人当成了欺负姜一循的那群熊孩子,二话不说,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锁一双。 正值18岁巅峰的年轻身体,让她即便脚步不稳,却依然揍得他们嗷嗷痛哭。 “姜一循是我贝爷的人,只有我可以欺负!” 姚贝贝艺高人胆大,借着酒劲无所畏惧口出狂言,姜一循却心脏咯噔漏跳了一拍,脸上掩不住的悸动。 傅俊彦看着这个混乱的场面心说这次踢到铁板了,畏畏缩缩地战术性后退。 结果又“哐啷”一声脆响,哀嚎声万马齐喑。寻声看去,竟是周书语捡起地上的花瓶背后偷袭姚贝贝! 但花瓶没有砸在她的头上,身后有一人替她挡下,从额头淌下的鲜血滴滴答答滴在她的脖子里,温热而渗人。 姚贝贝缓缓回头,少年眉头紧锁,眼神却仍是温柔之色。 “快走!” 趁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姜一循拉着姚贝贝的手逃出包厢,好一会才听到后边传来傅俊彦着急忙慌地嘶吼:“追!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奔跑在狭长昏暗的走廊上,姚贝贝怔怔地盯着姜一循被血染红的白色衬衫的后衣领,脑子一片混乱,她觉得他是姜一循,却仿佛不是记忆里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