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忧虑,招了女儿在身边坐下,开门见山道:“你应从你阿兄那儿得知了太后要招你入宫为后的事,但我与你阿父想留你在家里,欲为你招婿,若无意外,今年就会把你的婚事定下来了。” 章怀春知晓招婿的事已成定数,即使不愿违逆父母,仍是婉言相拒道:“招婿入赘的事怕是没那般容易,小门小户的儿郎,您二老定然看不上;高门大户的,谁又肯屈尊折辱做我们家的上门女婿?这事急不得,二妹妹也到了适婚的年纪,阿母不若先替妹妹相看夫婿吧。” 徐知春道:“她日后是要出门的,可比你好找婆家。当务之急,是得让你姨母不再在你身上打那样的主意。” 说话间,她的眉间不觉染上了一丝焦虑,轻叹道:“你姨母早些年便对我放了狠话,说是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你若仍未婚配,她便是与我撕破脸,也要将你抢去宫里,做那母仪天下的国母。你知晓你姨母的性情为人,她真做得出这种事。 “皇上即位至今一直未立后,就是因你这个姨母在此事上不肯松口,皇上又素来仁孝,皇后之位他必然会遵从母命,那时一道圣旨下来,你也只能入宫了。” 听了这番话,章怀春心中惶然不已。她知晓姨母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既然已经将话说到这般地步了,便是没有更改的余地了。 她若想摆脱进宫的命运,似乎只有招婿这一条路可走。 但是,她不想如此仓促草率地招个夫婿进来。 与其招个自己不喜欢的夫婿来家里,她倒情愿入宫。 毕竟,宫里的皇帝是真心爱护她的表兄。她年幼入宫侍疾太后的那两三年里,这位皇帝表兄对她的关照更是无微不至;这些年,凡是逢年过节,他皆会派人给她送来书信礼物。 她想,皇帝哪怕对她没有男女之爱,也定然不会委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