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虽然懂得是为了保卫人间,可到底还是想去亲人的埋骨地祭奠。 但问题就在于七神岭不是普通的山,它会二十年移动一次。当那些后人没有找到七神岭,更没有看到天堑后,情绪有多复杂是可想而知的。再加上潜藏在人间没能及时回去的魔族卧底挑唆,天堑这个人间抵御魔族的屏障,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 这首歌也一样。 仙盟的人也不是没有解释过,可不是所有百姓都懂修者,他们更相信山是不会动的,如果动了也肯定是仙人移动了。如果山本身就能移动,那直接从悬崖上移开到别处就好了,更没有天堑的必要。 仙盟的人有苦难言。 更有苦难言的是墨曲宗,毕竟当初让百姓帮忙是冷玉开的口,墨曲宗几乎是不少百姓厌恶的存在,觉得他们害死了无辜人。 所以,即便很多普通人家的孩子向往修仙,他们大多数都会拜往除墨曲宗以外的其他宗门,本就损失重大的墨曲宗,加上新鲜血液极少,没落只会更早。 不难看出是魔族针对墨曲宗的阴谋,但难就难在很难向每一个老百姓解释的清楚明白,除非让他们亲眼看到七神岭上的天堑,才能让他们相信真的是这道屏障阻挡了魔族。 而当初为了防止潜藏在人间的魔族搞破坏,天堑上还附加了障眼法的结界,普通人更看不到了,就连他们自己都很难找到,也就更难自证了。 要不然……从穷绝崖上跳下去,问问叶言七神岭转移到哪儿了? 万一,万一叶言爬上来人间玩了呢? 要命,真难搞。 她记挂着墨曲宗,央求涂虚带她去一趟墨曲宗,所幸墨曲宗就在这附近。 这里只有一名小弟子在清扫山门,他甚至还未引气入体。墨曲宗的宗主在闭关,接待他们的人,是冷玉。 他还是当初那般如玉俊朗的模样,只是发须全白,神色也不复当初的年少意气。他身体也很弱,经脉具断,与凡人无异,陈年旧伤还一直在折磨他,一代天子骄子成了如今这般模样,真让人唏嘘不已。 看见她的脸,冷玉也只是感慨了一句:“事件竟有如此离奇之事。” 秋楚只好把之前骗人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她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冷玉听完只道:“你姨妈和你娘双生子的联系竟如此紧密,居然偶尔可以看见你姨妈的记忆。” 是的,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秋楚和她这个不存在的娘没在一起,她却这么了解秋楚的事情,所以秋楚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的,她们关系格外紧密,有一次我娘做噩梦梦见了好大一条蛇,山上还有粉色的雾气,想来应该也是秋楚姨妈经历过的事情。” “的确。”冷玉轻笑着说:“那会儿还是应戚师妹闯进去要救她。”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无端的落寞了许多,秋楚想着风醒不认识应戚便开口问道:“这位应戚姑娘是?” “我的一位师妹,性子倔强又要强。”冷玉的神色很复杂,有哀伤也有愧疚还有几分怀念。 “她和应休是墨曲宗最不合群的两个弟子,作为大师兄,我最初很讨厌他们。墨曲宗的弟子服皆是黑白色的水墨衣衫,但他们偏偏不穿,非要穿一身红。戒律堂的一位师弟看下去,强行逼着他们换,被应戚师妹一扇子扇出去老远。” “同门斗殴是很严重的事情,我作为大师兄只好出来主持局面。应戚打不过我,所以当我强行要求他们姐弟俩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她哭的很厉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