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幼年版的五条先生跟着,自己都变得不自信起来。 要是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岂不是拖着人下水。 不,也不对。 真要做出决定,不单单是一人了,或许连历史都会被彻底抹消,罪过大了去。 “弥额尔。” [干啥。] “……万一来这儿是下行村设下的陷阱,而杀生丸才是对的喃?” [这种愚蠢的话怎么会从你的嘴里嘣出来,别胡乱感伤,假装很有人性的样子。] 说谁没人性喃! 沢田花玲重重一叹,嘀咕道:“两年前我还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啊,只用考虑上学和考试,现在却在这儿考虑拯救历史,拯救世界。……这差距,真是雅鲁藏布大峡谷都填不平的地步。” [……] 弥额尔并不能理解沢田花玲内心的跌撞起伏,[与其忧思这些,不如好好想想你要追查的那个女人的事。] 是啊。 反正都走到这一步,后知后觉的惶恐,恰如潮水袭来,试图淹没她的理智。 可千丝万虑有何用? 既然,做了就得承担一切的后果。 这件事情,沢田花玲从一开始就再清楚不过,当人踏出那一步,纵然千般懊悔,都不过一刹的迷雾障眼。感觉来得陌生,连心跳都在为此感到慌乱的迟缓起来,像侵泡在结冰的湖水中,被寒冷难耐的水没过呼吸的鼻腔,灌入肺部挤压着赖以生存的空气。 她会一直记住,这种难受到好似眼前世界都变得晦暗不堪,没有退路和前进方向,头脑都在发胀的感觉。 自己早已处世界的另一面,回不到曾经。 得习惯啊。 喃喃着,忽闻风中夹杂着腥臭,隐隐从身后飘来。 注视着前方,清澈湖面平如一面镜子,映着弯弯月亮,以及池边的景色,一点儿莹莹闪烁的光,渐渐在草丛飘飘而起。 沢田花玲面无异色,由于浓厚的夜色下,万物皆沉入黑暗。 快如闪电,一击击穿屏风,燃起淡紫火焰的狐尾立刻照亮房屋,灵异的紫光为房屋内覆起鬼魅感。 缓缓侧过来头,琥珀一样晶莹的金瞳泛起幽光,杏仁形的瞳仁透过被自己扎穿的屏风,看到被钉在墙面的‘生物’,舌尖压过薄薄的唇瓣,略显兴奋地勾着抹淡笑,说:“还真有上钩的啊。” 啪。 当击穿屏风的狐尾尖染着热腾腾的猩红液体抽离,木架的屏风脆弱不敢得被连带着砸倒在地板。 半跌坐在藤席上,换上的新衣领口散乱,腰带系得七歪八扭,五条悟还是很冷静,看着被钉在墙面狰狞着的怪异生物。 绕过倒地的屏风,沢田花玲拍着胸脯:“还好及时,不然真是糟糕。” 语气和眼神关切地落在五条悟身上,正伸手想要把人拉起来。 忽地,对上冷得冻人的目光。 “你拿我做诱饵。” 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询问。 沢田花玲眨眼:“怎么会。” “……” 五条悟指着脚腕,那儿隐隐约约被什么东西勒过,有着浅到不可见的环状红痕。拍开眼前伸过来想要拉起自己的手,他站起身来,拍着下摆,问了句:“那是什么东西。” 房子的墙角柱,身型如瘤子,长着三颗脑子,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