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懂得看眼色,卡娜莉亚明显是看懂了利马的意思,轻声且恭敬地上前:“花玲小姐,是鲁夫曼长老在传唤您。” 已经祸害完好大一片花田,沢田花玲抱起四种颜色雏菊制作而成的花束,数了下合计6份,站起身伸展起因为久蹲变得僵硬的身体。 纯白的蕾丝礼服是大A字摆,当人站起来的时候,裙摆轻轻摆动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沢田花玲朝着身边形象大变的卡娜莉亚,说:“看来鲁夫曼是不想让我继续破坏他的花田了,真是可惜啊……在给我点时间,能把他的花圃全部撸成青青草原,嘛~反正花束已经备齐,卡娜莉亚一起回去吧。” 四天,整整四天。 鲁夫曼就是不说要她做什么,也绝口不提库洛洛的事情,更别说讲解什么念力知识,纯属把她当做打杂的来用。 今日的要求,是让她去花圃里的采集鲜花制作成花束。 推开教堂的门,就见着鲁夫曼穿着白色长袍,手上点着油灯,做着类似祷告的活动,神情认真,连灰白的发丝都透着一股神圣的味道。 他手上挂着条银色链子,链子下吊着菱形镂空的物品,里面正有渺渺香烟飘出,走到整整齐齐排成一排,盖着白色被单的尸体旁,调动着手里的挂件在半空缓慢地画着圆。 沢田花玲将制作好的花束,一束一束地摆放在这些已经去了彼方的人的胸口上,然后到一旁安静地等待起来。 鲁夫曼认真的为离世的流星街人做着祈祷,周围那些保护他安全的黑衣以及卡娜莉亚的眉目间都饱含着对此事的慎重,宽阔的教堂内只有人祷告的声音。 【生不代表着一切的开始,死亦不代表一切的结束,废土之中也能绽开绚丽多姿的花朵,铭记你的名字。——鲁夫曼】 等待着仪式的结束,沢田花玲坐在长椅上,逐渐瞌睡着闭上了眼……,当她醒来时,摆放着的逝者已经不知所踪,鲁夫曼在旁边悠闲自在地看着书。 “醒来了?” “嗯,我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 沢田花玲淡定擦掉嘴角晶莹的口水,“仪式做完了?” 听着疑问鲁夫曼合起书,他古怪地打量着沢田花玲的脸庞,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你难道没有什么感触?” “感触?” “对死亡的感触,见着去世的人,正常情况下不应该表现出哀悼和沉重的悲伤吗?” 面对询问,沢田花玲瞧着没有神像的教堂上的十字架,认真地思考过后,摇头确定道:“没有。” 鲁夫曼来了兴趣,他翘起长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放松下身体,卸下生人勿进的气质,全然做仪式时的正经。 喃喃道:“真是奇怪的小姐。” 沢田花玲不觉得自己奇怪,轻松地耸肩,说:“对流星街人流露出同情,才是一种残忍和侮辱吧。” “我又不是出生在这片地区也不认识离去的人,表现出任何的悲痛欲绝的情绪,都不过是种修饰过的伪善,唯有保持安静是最好的尊重。”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是这样奇妙。 当见到没有见过面、甚至不曾相识的人离世,表现出种大悲大同的哭泣之后,不也依然会在几天之后抛诸脑后安心入睡吗?最后时不时拿出来当作一种话题议论着,再表示、表示无处安放而泛滥的同情心,那样的情绪更像是遗憾或者惋惜。 真正的悲痛,是属于逝者的亲属和认识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