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出了医馆,便遇着这柳岸和风,昨夜下过雨后今晨空气更为清新。 青丝吸了一大口气。声音之大到被两边看不过去的沈徐二人瞧了一眼。 “唉小师妹,”沈阔作势拍拍她的肩膀,“你可知道那檀清溪在同大师兄说些什么?” 怎么就不让他们几人听到呢,走的这样快。 青丝羞恼地摇头说不知道。 “我还是觉得那两个人有问题。”徐怀真扣住她另一边肩膀道,“你不觉得那姓崔的女子性情态度转变太快了吗?” “还有,”徐怀真拧着眉头道,“这檀清溪和她之间的关系......” “你也觉着不简单是不是!”沈阔横起手来就是一拍,没把正中其肩头的徐怀真压垮,倒先把青丝肩膀压塌一半。 造孽了。 见师妹吃痛,沈阔忙松手,却有连的问道,“师妹你就说是也不是?” “而且,”他手指轻点住自己的下颚,颇为深沉的回忆道,“你记不记得,这崔时雨曾说她得知檀玉生是遇了饥荒死在宣地来着,怎么就.....埋在了这医馆底下?” “她之前摸到那白骨的样子,看样子怕是够怕了,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沈阔回忆那女子眼神,肯定道,“她绝非未曾见过檀玉生。” “她所述回忆几分真假不得而知,”徐怀真扯了扯嘴,“那檀玉生却是真的死了,灰都不剩。” 几人沉默下来。 而前头的两人也同样沉默着。等到檀清溪忍不住偏头看这少年神色,终究是什么都没瞧出来。 齐悠白既与他并肩,或许是猜到了什么吧。但他不说,便又使得自己蚂蚁挠心似的难受。 “殿下,”他正了身,神色自若道,“你就没什么想知道的吗?” 身侧之人并未停下脚步,连头也未曾转过一点。檀清溪心有疑惑,又不得不承认这少年耐力之好,常常逼得人自露马脚。 昨晚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没什么可问的,”齐悠白脚步一顿,转过头去看身后潜行的几人。 “那位想让人看到的,我几人不都看到了么?”他这话说的小声,却直直敲入这郎中心中。 檀清溪脸色一僵,却见这少年已经转身去邀他那几个师兄妹去了。 他可不只是存疑这么简单。檀清溪此时明白过来,莫名庆幸他没什么追查的想法。但即便寻根问底又如何,他不屑地想,败坏的也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的名声。 至于那位......既一点魂魄也不剩了,又哪里来的伤心呢? 檀清溪转头,毫不留情地离去。 * 青丝很想知道师兄到底和檀清溪说了什么,但碍于她最近变得极薄的脸皮,她决定暗地出击。 比如,顾左右而言其他!出其不意——然后一举拿,一举让他说出口! 于是乎回去路上几人默默不言,只那两个人站在她身边暗暗助力一般地鼓动她上去。 咳。 “师兄?”青丝顶着张淡漠无情的脸上前,靠近这独自在前方领路的大师兄。 “你......”她刚想开口,齐悠白率先落下了眼神。 “嗯,什么?” 他将眼神对准这若有所图的师妹,似乎已经窥见这副小儿身躯下一张贪婪的,全然索取的灵魂。他看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