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满是不被信任的惊恐。 “你是这个意思吧?”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对待薛凉月这种天天想着给她下套的挖坑人就该如此。 果然,黎黎马上给予这人极有威慑力的一眼。 然后他不说话了。青丝大大的爽了。 * 众人走到东升殿时,青丝惊了一惊。 ——这里早已经不是之前她来时的样子了。 当值的宫人恐怕已经全作鸟兽散,他们几人打开殿门时,只见一地拖延的血迹。 一路往上去。 青红的飞鸾仍旧盘旋于上,而那位被妖怪占了身体的帝王已死了。 青丝眼睫稍颤。 这的确是她所料想——小棠花杀了他。 而后来的宣月澜,恐怕就是此时的小棠花。 现实中的宣帝并没有死在这个时候,而是在缠绵病榻几年后悄然去世。 那时宣月澜已经是帝女。 那如今她设下的境,到底用来做什么。 仅是揭露这宣氏王朝不堪的发家史?可是为什么要揭露在他们这一帮异国人眼下。 只是在梦里杀了宣帝泄个愤?但,难道在现实中她无法杀了宣帝吗? …… 齐悠白带人前去查看宣帝死状。 和他死去的儿子相同的,宣帝的致命伤来自脖颈上的一条长而狰狞的血口。 但他身边没有太子衾一样的剑刃。 曾经叱咤风云的帝王,如今委着身躯死在这里。想来就是幕后人想要看到的结局。 几人四处寻找出去的路。 “师兄为何不直接破境?”黎黎抱着手,不是很赞同齐悠白的慢吞吞。 齐师兄有时候就是很优柔寡断的。 “单凭你我之力,破不了。”齐悠白撩开一处帘子,“魇妖最擅造境,其中尤为厉害的,当属心境。” “此地,就是外头那位的心境。” “心境难修也难破,所以师妹,”齐大师兄无奈地摇头,“破不了。” 但趁着小师妹走远,黎黎不再掩饰脸上神情。 “师兄何不使剑。”她问。 齐悠白早就参悟守墟剑道,早些年凝出实剑时也是显摆过几个月的。直到…… 可他之前又使出来了不是吗。 “师妹此言有误。”白衣青年隐没在重重璧阁之后,这样略带笑意地回答她。“明明再多使几次你师兄我就死了。” “谈何容易?” 他蓦地走远,徒留黎黎一个人僵在原地。 * 青丝本不想和师姐分开,但奈何她总是觉得师姐有话对大师兄说。 ——她总不能棒打鸳鸯。 所以……为什么四师兄跟着她? “师兄跟着我做什么?”她无语,这样走一步跟一步到底是要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此地危险,怕小师妹又被捉去。” 薛凉月抚着一边的玉色摆件,皮笑肉不笑的时候更是显出脸上一道浅浅疤痕。 “我在关心你。” 青丝:谢邀,很可怕。 他这样完全就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