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作践死了。” 听琴还想开口,被李姄打断,“你下去吧,我再想想,这几日对外给我称病,什么雅集都推了,每隔一日去城西药铺给我抓药。” 李姄咬重了抓药的口音,特别嘱咐道:“记得要找里面姓陈的大夫,说我头痛难忍,夜夜发梦难安。” 言下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听琴放开她,低下头说是。 李姄叹了口气,也知道听琴的顾虑,双手扶起她。 听琴受宠若惊,正要推拒,被李姄轻轻拉起,一脸诚恳的说道:“我知你害怕,放心,我定不会把事情做绝,我可不是我那三哥,害死一个丫鬟还能留下把柄。” 李姄的声音意外的温柔,婉转动听,飘在听琴的耳边,“听琴,我听说你家里还有个十二岁的弟弟,明日就带来我院子里做事吧,每月月钱跟你一样,以后家里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听琴,比哟记住我对你最好。” 听琴虽然知道郡主这是在收买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感动起来,毕竟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眼里蒙上一层晶莹的水雾,“多谢郡主,奴婢一定会守口如瓶,为您当牛做马。” “嗯。”李姄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的说道:“下去吧。” 听琴转身离开,李姄的神色转为阴翳,目光盯着茶壶口冒出袅袅白烟,紧紧咬着唇瓣渐渐发白。 她倒是要看看,裴清有什么办法找一个替她顶罪的替死鬼。 芜衡院里,郑子衿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手臂一伸,旁边空空让她竟有些不适应,反应过来才想起来世子昨夜去塌上睡觉了。 郑子衿坐了起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回想昨夜是不是对他苛刻了一些。 素手挑起罗幔,只见床榻也是空无一人,凌乱的被褥随意的掉在地上。 郑子衿身着寝衣,穿好鞋子下了床,试探性的叫了一句,“李月铭。” 屋里未曾有人回应,看来是出去了,郑子衿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准备先去沐浴更衣,刚进去侧室,就听到里面哗哗的水流声。 郑子衿往前走了几步,拉开最里面屏风,果然见到了正在浴池里闭目养神的世子。 “为什么不吭声。”郑子衿不满的看着他。 世子睁开眼睛,神情倦怠,哼了一声,没有回应他,偏头拿起巾布擦拭着自己的胳膊。 一副生气等着哄的样子。 郑子衿耐下性子,问他,“用不用我帮你。” 世子傲娇的抬了一下眼,又哼了一声。 “那你继续。”郑子衿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世子妃就这点诚意?哪里有道歉的样子。”世子发出浓重的鼻音,像是受了凉一样。 郑子衿正想辩驳自己何错之有,听到他的声音,不禁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受凉了。” 世子嘴硬的回道:“没有。” 郑子衿叹了口气,走到他的旁边,半蹲下来,伸出手贴在他的额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道:“应该无事。” 世子抬头,鼻尖蹭到了她的手心,感觉痒痒的,埋怨道:“什么叫做无事?你把我踢到床下,我肋骨疼了一夜,还给我扔了一条最薄的被子,你不知道半夜有多冷吗?” “你不会穿着衣服睡吗?”郑子衿细心的把他的头发拢到池子外面,低声说了句,“笨蛋。” “我的衣服有多少配饰你不清楚吗,睡觉穿着硌死我怎么办?你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