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年幼时就是这个家的未来,青年时为这个家挣荣耀,到了老年,也是这个家一笔无法用世俗金钱来衡量的无形的财产。 甄家的男人,不管是生是死,他们都留在了甄家。 而甄宓,嫁到了袁家,现在袁熙死了,她……好像以后也要跟着死在袁家。 甄宓低下头。 她只是,想家了。 世人都认女人嫁出去后的夫家为女人的家,可她现在遭遇丧夫,时逢乱世,想的是以前那个有父母遮风挡雨的家。 天幕上,两方学子聚到一起了。 七班的杨姓教官和九班的王姓教官聚在一起说了几句,七班几个傻乎乎以为要打架的男生绷紧肉块的男生松懈下来,一窝蜂的冲上去对吼。 “春风吹!战鼓擂!我们七班怕过谁!” “天空一声巨响,九班闪亮登场!” “春风吹!战鼓擂!打pk七班怕过谁!” “你们就只会喊这一句是吧?看我们的!” “不脚踢七班,怎么能见彩虹!”“横扫七班,九班称雄!” “横扫个屁,九班都是狗熊,饿了赶紧去吃士力架吧你们!” 九班和七班往细里说,那是有一点点的旧怨的。 七班军训的这块地,是学校里废弃不用的老旧教学楼,中间宽大的过道不管是上午还是下午,都晒不了多久的太阳。 当时抢地瞄上这个地方的人很多,都没抢赢。 很难说其他班级的人军训在大太阳底下晒化的时候,有没有酸过他们七班啊……方蜻就酸,她晒的要死都不酸她是鬼。 许多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方蜻也混进里面去跟着喊,但是她喊了一会喉咙里出来的声音就破音了,没办法,她摸摸喉咙停下来。 方蜻三两下就被其他兴奋的同班同学们挤出了先锋队。 “比什么玩意?” “来个拔河?” “行。” “体育委员在哪?去放器材的地方把拔河的绳子拿来,我们来拔七班就跟拔大葱一样。” 声音停下来了,但是精神是亢奋的,她一下子就留意到后面王淼教官的指令,他一声落下,方蜻和前面的同学就像猛虎下山一样冲出去了。 跑着跑着,方蜻就落下了,跟着后面慢悠悠的走。 袁萱和其他几个同学也慢悠悠的走。 几个慢悠悠挂车尾的人越走越近凑成了一堆,和前面那群就差蹦上云头的明显区分。 “我们教官是不是在说大话啊,咱们班的人还有一些没跟过来呢,他们七班的人都全在。” “管他呢,等下去喊过来不就行了,输人不输阵,就算是咱们真的要输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这还没开始呢。” “对头!” “有点想吃点冰的,要不然去买瓶水?” “走哇……” 甄宓看着他们精神抖擞的气势模样,喃喃自语了两下“输人不输阵”,眉目一顿,对上了不远处梳妆台上的黄铜镜。 方才那些丧夫的哀思甄宓已收起,她脸上的迷茫苦闷逐渐散去。 黄铜镜被匠人打磨得照影极为清晰,镜中照出甄宓的脸,一位身着孝服头披白麻布长纱的女人。 一位,绝世美人。 三十六计成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