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有些是王爷吩咐他去做的,有些则是哥舒明朗提前洞悉了王爷的心思和计划,擅作主张,他不惜为王爷去死,但他为了王爷所做的一切,非但没有得到认可,反而让王爷心生忌惮。他的多次行动,都没有经过静王爷的允许,静王爷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是怎么被这个儿子探听了去,如果只是凭种种迹象猜到并及时做出相应动作,这样的聪慧令静王感到不安,不受掌控的东西,他一向不喜欢,所以静王爷见到这个私生子后,几乎每一次的见面,都在家暴。静王不分场合,不论功过地打他,要打到他知道悔改为止。静王从不与哥舒明朗论父子之情,天伦之乐,有一次三年未见,哥舒明朗思念父亲之深,他用计逼王爷现身凤翔见他。哥舒聪明绝顶,他的计谋也确实找准王爷的软肋下手,王爷是来了,但这见面礼,依旧是耳光。教训完儿子,就毫不留恋地甩袖走人了,留下委委屈屈的哥舒明朗独自站在那儿,孤零零的。哥舒明朗握紧双拳,自嘲地笑了,表情却在哭,声音里都带着泣音。 王爷走后,我问身边的天狗,道: “几下?” “两下。” 我吩咐天狗道:“打了几下,让他摔几跤,算是给我家朗儿的补偿。”这还是看在朗儿太在意这个爹的份上,否则非让他摔断了骨头,在床上躺上个把月。 “是。” 然后,没过几天,静王又来了,一见到哥舒明朗,照常的,从不是父子间应该有的嘘寒问暖,父子相见,巴掌招呼,次次都这样,我都烦了,麻木了。 “天狗,又打了几下?” “两下。” “去补跤。” “是。” 王爷离开凤翔后,我终于又带着食月一起去看她家朗朗了,我和朗郎妈百无聊赖地看着她家朗朗因为怎么都学不会父王的字,而生气发脾气,把刚写的字给撕了,我夸奖她儿子道:“连撕纸都撕得这么有个性,你儿子有前途,嗯。”我还轻轻地点了点头,以加重话里的肯定意味。眼睛笑得跟只狐狸似的。——好像兰陵王也撕过纸啊,美男真是,干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嚯嚯嚯~~~ 花满楼, 我和食月半夜三更不睡觉,来这里听了一段哥舒明朗弹琴,我不禁赞叹,“真是花容月貌,色艺双绝啊。” “女娃,这个叫风流倜傥,流光溢彩。”食月道。 “都一样。” 了物园,哥舒明朗拿着一只玉龟在眼前晃来晃去,感觉可爱得紧,像是小孩子在看自己的玩具哟! “食月,你儿子真的有25岁吗?”我边看美男,边逗美男他妈。其实这小玉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是哥舒找回来的,后被盗走了,再然后—— 食月干脆不理我。 “食月,有人揪你儿子衣领子。”花满楼二楼包厢里。 “才不信。”食月吃着东西看着楼下舞女梨花舞跳舞。 糟了,王爷又来了,天狗在给我使眼色,打手势,我只好临时使唤食月道:“食月,我饿了,你去给我买个包子去。” “哦。” 了物园,又在打,难道静王就不能以正常点的方式与儿子相处吗?这人有病吧。 王爷走后,我道:“天狗,去把这两跤给王爷补上。” “是。” 自从哥舒明朗十六岁后,我允许食月可以随时去见他,食月几乎是十年如一日,每天目光就粘在她家孩子身上。日子过得恍恍惚惚,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