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一般,让她只得不停地咳嗽喘息。 “咳咳——咳咳——” 古尔芒侧趴在床上,弓着背,撕心裂肺地咳了好半天。等她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预备爬起来给自己倒杯水喝。 一只手直直地摁住了她的肩膀,力道不大,似乎只是想止住她下一步的行动。 “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先趴下。” 嘶哑低沉的男声让古尔芒感到很是熟悉,她混沌的脑袋转了好几圈,才忽地意识到这是斯内普的嗓音。不过,光是听他的声音,就能察觉到无限的疲意。 “你——咳……” 古尔芒刚想发声,顿觉喉头肿胀得奇痛无比。恰好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把一杯水稳稳地递在她的面前。 “你脖子上的伤刚好没多久,还是少说点话,”斯内普哑声道,“先喝点热水,你已经昏迷快两个月了……” 古尔芒趴在病床上,听见斯内普略微发颤的声音有些怔愣,她刚想起身看他,却又被斯内普轻按住。无奈之下,古尔芒只好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润起了喉咙,同时也聆听着斯内普的低语。 “还有不到两周就要期末考试了,校长已经免除了你这学期的考试。我本来想你在四月就会醒过来,没想到你一下就欠了这么多功课……” 古尔芒喝完了水,把水杯从侧边递出去。 斯内普伸手握住水杯,询问道,“还要再喝点么?” 古尔芒摇摇头,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你要是困了,就再睡一会吧,我马上还有课,就先走了……” 古尔芒点点头,睡意让她的脑袋运转缓慢。她没想太多,压着脑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斯内普立在病床边,眼看古尔芒进入了梦乡后,上前一步替她掖了掖被角。这些平常琐事,斯内普原本不会想到去做的,可是,在一个多月无望的等待中,他也渐渐无师自通了。 斯内普做完这些,从内口袋里掏出怀表,现在距离下午的魔药课还有两个小时。 斯内普后退一步,有些失重般地跌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似是呢喃般地说道。 “还好你醒了……古尔芒……” “还好你醒的时候,我就在你旁边……” …… 古尔芒再次苏醒的时候,自觉身体的各处伤口都已经好了大半。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空气里闷热的水汽,让久趴病床上的古尔芒很不舒服。她先是轻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在慢慢活动开筋骨以后,她才缓缓地翻身坐了起来。 “孩子,我们好久不见了……” 邓布利多亲和的声音从床榻边响起,说实话,这可把古尔芒吓得不轻。她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有些郁闷地开口,只是嗓音仍然沙哑。 “邓布利多教授,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其实,刚到不久,”邓布利多笑了笑,又道,“斯内普先生直到宵禁才离开,我也只好等到这个时候来看看你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古尔芒听见有关斯内普的事情,脑袋一时之间还没有转过弯来,所以邓布利多随之而来的提问,让古尔芒突然有些茫然。 “啊……教授,我——我感觉还可以,”古尔芒挠了挠头道,“不算太坏。” 邓布利多微笑着点点头,随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从外袍口袋里取出一块布条递给古尔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