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方圆几里内,从化工厂烟囱中排放的废气烟味。 古尔芒皱着一张脸,满脸不解:二十年前的环境也不至于这么糟心吧? “古尔芒!”斯内普低声喊道,立刻打断了古尔芒的思考。紧接着,斯内普扔给古尔芒一条打湿了的手帕,然后再次使用魔杖,如法炮制地用清水如泉打湿了另一条手帕。 “这里的空气被污染的很严重,捂住口鼻。” 古尔芒赶紧把湿手帕按在自己的下半张脸上,跟随着斯内普的脚步,飞快地穿过一条又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巷。每条巷子都住着好几户人家,房与房的间隔里都堆满了垃圾,路上连一点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就像是人类的生息不曾在这里繁衍过一般。 不到十分钟,斯内普止步于一间破旧的屋子前面。打开门锁,两人进屋以后,斯内普迅速地合上门,又抽出魔杖,先是在门上附去好几道恶咒,再是在屋子周围布上了几层抗扰咒和麻瓜驱逐咒。 蜘蛛尾巷十九号的内部,家具陈设变化得并不多。最是不同的,大概就是客厅的角落里乱七八糟地垒放着各式各样的、长满蜘蛛网的酒瓶,餐厅里散落着发了霉的盘子和碗筷,地上还有许多是碎掉的玻璃和瓷器。 十二月份正是寒雨频发的时节,屋子里又阴冷又潮湿,木制的房板、横梁、地板、桌子、椅子……不知道是从哪里散发的潮气和霉味,更像是四面八方都有的,隐隐约约地直往古尔芒的鼻子里钻。 古尔芒被这股古怪的气味折磨地一时没忍住,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摆出一副苦瓜脸。还没等古尔芒收回这挤眉弄眼的表情,她就感受到了一道冷峻凌厉的眼神。古尔芒抬眼一看,斯内普正黑着脸,目光幽幽地盯着她。 “不想住在这里,现在就可以离开!”斯内普恶狠狠道。 “没有没有,我非常愿意。”古尔芒狗腿道。 斯内普冷哼一声,然后环视四周,屋内破败冷清,没有一丝人味留存。1974年8月27日,他的母亲——艾琳.斯内普因积病去世,他仓促地为他组织了一场葬礼,没有其他人参加。 斯内普在吊唁完以后,匆忙地赶去国王十字车站,于是,这间房子几个月来仍然保持着她死前的模样——就像她的生活,腐朽、落魄……最后发霉、发烂、发臭…… 古尔芒静默地凝视着斯内普的背影,只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掏了出来,然后整个被浸泡在满是冰块的水桶里,她时而感觉冻彻骨髓,时而又觉得冰冷麻木…… “西弗勒斯,”古尔芒上前两步,一把抓住斯内普的手,两人的手皆是冰凉无比。“西弗勒斯,或许,你现在可以帮我想想,我的房间能够安置在哪里?” “……” “西弗勒斯?你还好吗?” “二楼,右手边的第二间有空卧室,”斯内普转过身来,声音嘶哑,“如果……你不介意房间的主人……在三个月前已经死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