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念头。随着剑又被对方抽离出了他的身体,潺潺地鲜血开始不断涌了出来。力气和意识开始从他的身体里被抽离,他终于不支,讷讷地倒在了满是碎石的滩地上。 身体逐渐冰冷,疼痛的感觉也开始离他而去。少年的身影再次映入了失去神采的眼睛里,他看到他高举起那把曾经刺入过自己心脏的利刃,手起刀落,这名卡塔克部落的军队指挥官的生命彻底落下了帷幕。 而图特摩斯则用手抓着他的头发,将这颗他刚刚斩下的敌将头颅高举过头顶高声厉喝道:“你们的首领已经被我斩于剑下,现在束手就擒,死罪可免!”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束束目光望了过来,本来杀得正酣的战场就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又过了片刻了,第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名努比亚士兵丢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在了地上。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的努比亚士兵丢盔弃甲,垂头丧气的被埃及士兵们控制了起来。 图特摩斯这时才觉得自己刚刚那紧张地几乎要蹦出胸口的心脏终于稍稍平息了下来,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刚刚死的也许就是自己了。 他有些后怕地想着,可是那种刺激的感觉又让他欲罢不能。他享受着周围的埃及士兵们投来的崇拜地、钦佩地、信服地目光,他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这就是建功立业的感觉吗?图特摩斯忍不住想,难怪男人都热爱沙场,这样的成就感他并不认为有人能够拒绝的了它。 “朱里,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图特摩斯恨不能现在就飞回布亨要塞里,与她分享自己的喜悦。她会为我高兴吗?图特摩斯想着,却惊觉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总是下意识地追随着朱里的身影,想要看她对自己笑,想要她抚摸着自己的头顶,渴望她用坚定而温柔的眼神和话语鼓励着自己。 似乎只要有她在,他就没有什么可畏惧的,这个名字是他内心力量的源泉,他是的灵魂所真正向往的归处。 可是这意味着什么呢?尚且年少的图特摩斯心中隐隐有了感觉,那感觉即令他欣喜又令他忐忑。不过刚刚萌芽,转瞬之间就仿佛吸足了养分一般长成了苍天的大树,让他不能忽视,也难以压抑。 他从未像此刻这样,如此渴望看见她,哪怕只是看着她不必表露自己也才刚刚察觉的心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