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从未如此的感激过,在现实中世界里一百多年前,我的祖国的先辈们。即使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他们也从没有放弃过民族自立,民族自决的目标和希望。没有他们的抛头颅洒热血,就不会有我们这温饱不愁,有机会选择自己热爱的行业的今天。 图特摩斯大概无从体会我此时的心情,喜克索斯人的威胁早已远去,此时的埃及上下对于这段颇为屈辱的历史都讳莫如深。在不少的出土文献中,被喜克索斯人所统治的十五与十六王朝甚至不被认为是正史,也不愿将他们编写进自己的编年史之中。 “对了朱里,你是不是和我所想的不一样。你有别的办法兵不血刃就让他族归化臣服于我吗?”图特摩斯歪着头看着我,一副好学的学生模样。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们是黑土地的人,而这些人,你们视他们为异族?”我一边说一边思考着如何让图特摩斯明白,文明这个有些抽象的概念。 “我们生活在不一样的地方,他们当然是异族了。何况他们的长相也与我们大相径庭。”图特摩斯答得不假思索,显然他认为这是个非常容易回答的问题。 我听完却摇了摇头:“你没有注意到吗,在这支军队里实际上有不少的埃及与努比亚混血,他们的长相中和了两族的特色而实际上只要在通婚上几代人,这些差异就会到了几乎难以察觉的地步。” “何况,我与你长得也大不相同,你为何就会相信我是阿蒙-拉的神使呢?” “朱里长得和我们附近任何的部族都没有相似之处,这一定是神才拥有的长相。何况你懂得那么多甚至连我都不懂的事情,那些先王所说的话语。啊!我想到了,还有语言,我门和努比亚人交流时,时常需要翻译。” “对,你的回答已经渐渐向着答案接近了。但是还远不止这些,文字、生活的习惯、思维的方式、甚至是信仰这些都是我们用来区分自己与异族的判断标准。而我们可以先笼统地将这些归纳为,我们属于不同的文明。” 图特摩斯此时已经对于这些略显抽象的事物有了一些概念,但他似乎仍想不出来我说这些东西的意义所在。不过他现在再也不会打断我的话,迫不及待的询问他想知道的事情了。他耐着性子,神情认真地看着我在等待我说出接下来的话。 “就像通过通婚,两族的血脉可以渐渐的融合。但真正改变一个人对于自己所在族裔的认知,更多的依靠的是文化层面的潜移默化。当一个努比亚人,说着埃及的语言,过着埃及的节日,穿着埃及的服饰,信仰的也是埃及的神明,那么即便他依旧长得和生活在两土地的埃及人不一样,但是在他看来自己也是一个埃及人。” 我的话说完,这一次图特摩斯并没有很快的根据我的话抒发自己的见解,而是陷入了沉思中。我也并不急着想去听取他对于这些观点的看法,转而看起了桌面上的那张地图。实际上这张地图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我在刚刚图特摩斯与阿赫摩斯将军的对话里已经将它几乎烂熟的记在了心里。 我只是在等待图特摩斯想明白之前,想要给无聊的自己找些事情做。 “朱里,若是按你说的那样,利用文化的影响力去潜移默化这个地区的人,改变他们对于自己的认知。这确实可以去实现我们的目的,稳固我们的统治。可是这个方案太过理想化了,首先它需要消耗的时间太久了,何况我相信,只有在绝对的强权面前,这些人才会表现出自己的臣服。只有当他们明白,他们与埃及之间实力太过悬殊,他们无力反抗,才会心甘情愿地去接受我们的教化。” 图特摩斯的话说的流畅,可以想见这是他自己在脑海中深思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