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最后的那一点圣洁光辉似乎也被淹没在了繁华都市的喧闹声里,游客们的谈笑声中,难以在再从中感受到它曾经的神秘与庄严。 我渐渐忘记了恐惧,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那些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的古人们。 “图特摩斯,慢点儿,慢点儿,你不怕撞到人吗!!!!!!!!!!!!!!”我说着话,前半句话还能说的心平气和,可当我看到前方的路中间正正站着一个孩子时,我的音量陡然提高了。也许是我那扯破嗓子喊出来的后半句话终于让他听进了耳朵里,他终于稍稍收紧了缰绳,马也终于放慢了跑速。 我看看那个孩子小跑着避到了路边,面带崇拜地看着图特摩斯,好像并没有被吓到。我心中松了一口气,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间破解了一个困扰了我们许多年的历史谜题。 根据现有的考古成果来看,哈特谢普苏特在自己摄政生涯的早起期,对于自己所要守护的这个王位是抱有极大的尊重的。在所有纪念碑上,哈特谢普苏特都站在图特摩斯三世的身后,让这个少年法老来占据了画面的主导。 这与我这两日梦中看到的哈特谢普苏特对待图特摩斯的态度大相径庭,而在哈特谢普苏特摄政期间所留下的文献记载却又少之又少。,即便是少许的现存的资历料也对此问题毫无解释。 可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辅佐这样一个不学无术,喜欢飙车,也不知道哪天就会车毁人亡的暴走族法老。以哈特谢普苏特此时的人望而言,很难不生出取而代之的心思。我在心中气哼哼地想着。 当然这些都是气话,谁也不会将梦中的事情当了真。 但在梦里还要受这样一番惊吓也属实是无妄之灾,我用力地拍打着战车的把手,大喊着:“停下停下!我要下车!”想要飚的脏话留在了心里,免得教坏了小朋友。 “为什么?你不想看底比斯城了吗?” 听闻他这话,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按照他那样的飙车速度,他再绕着底比斯全程跑上一百圈我也什么都看不到。 此时我们正行驶在底比斯城通往卢克索神庙的大道上。随着越来越接近的神庙大门,我们已经走进了阿蒙-拉的圣域,路上的行人也因此渐渐变得稀少。此时的卢克索神庙仍是一个神秘又神圣的所在,除了少数几个重大的节日外,民众们只能在外围草草地向内张望几眼,并不允许被进入中庭。 但法老所驾驶的这辆黄金战车显然并不在此列,图特摩斯丝毫不受阻拦地驾驶着车辆沿着运河,穿过了一片巨大的空地,驶进了那宏伟的、守卫森严的卢克索神庙在现代被标记为第四道塔门的高墙之内。 这条运河存在于新王国的早期,用于承载着圣舟往来于卡纳克与卢克索神庙之间。不过随着新王国的后期,盛大的节日开始在尼罗河泛滥之外的时期举行。运河的水量过低无法在时时承担起运载圣舟的职责,最终被人们填平。并建成了我们现在在卢克索看到的样子,那条让现代人看了依旧叹为观止的2.5千米长圣道,圣道两旁排列着上千座真人尺寸大小的斯芬克斯像。 第一、第二、第三道塔门都由后世的法老们为扩建神庙而筑,我此时还无缘得见。但这个建于图特摩斯一世时的第四塔门,此时崭新的矗立在我的面前,这就已经足够弥补我心中所有的遗憾了。 也许是到了神明的栖息之所,图特摩斯也不敢造次,他的动作变得谨慎了下来。马车终于停在了第四塔门庭院内,图特摩斯一世树立的方尖碑前。图特摩斯走下了车,不需要祭司的带领,便径直往神庙最深处的主殿走了过去。我随着他的脚步,穿过第五塔门、中王国时期建造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