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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2 / 3)

史真相,只觉得能够在梦中一窥这些历史人物的模样,哪怕是自己脑海中生成的假象,也已经十足的幸运了。

“你今天做的很好,图特摩斯。”宫殿之中早已恢复了方才的喧闹,也正是借着这些杂音,哈特谢普苏特微微倾身,向着图特摩斯说道。

图特摩斯的耳朵动了动,他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嫡母,她还是那样的高傲,一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可她刚刚话语中的肯定,并不只是客套。

“我其实已经想好了你若是不在场,那些努比亚人问起来的说辞。不过你竟然来了,那更好。”哈特谢普苏特闲适地端起盛满了葡萄酒的黄金酒杯,将它们一饮而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图特摩斯的眉微微皱起,似乎强忍着怒火,我在一旁听着也为他感到难过。哈特谢普苏特的说辞,就仿佛在告诉年少的图特摩斯,你是这样的无足轻重,你不来我也能应付,你来了那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这位少年法老之于整个埃及的作用,也仅此而已。

可作为一名从事历史研究的工作者,我不能去激励他,让他在此时就奋发图强,积蓄自己的力量,将尚未正式加冕成为法老的哈特谢普苏特赶下台来。我只能狠下心来,做一位冷静的看客,看着他去经受这些他所要注定经历的磋磨。

“忍一忍吧,属于你的时代还未到来……”我只能这样干巴巴的安慰他,可一想到他还要这样艰难地在哈特谢普苏特手下熬上十几年的时光,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此时的图特摩斯、哈特谢普苏特甚至是涅弗鲁利,他们都不止是文献上、石刻中、壁画里那些冰冷的文字与图像。他们是有血有肉的人,有着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

我又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轻轻闭上了眼睛,似乎颇为享受地模样……这孩子莫非是属狗的?我在心中暗暗疑惑。又过了片刻,他忽然睁开了双眼,冲着涅弗鲁利一笑,与她开起了玩笑来。

平心而论,图特摩斯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虽然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少年法老似乎显得不甚恭敬,可我依然这样想着。没有哪个女孩可以逃得过这样的笑容吧,我想。果不其然,坐在图特摩斯身旁的涅弗鲁利漂亮的脸蛋一下子涨的通红,说起话来也变得语无伦次。

两个人似乎说的投入,头也越凑越近。

我站在图特摩斯的身后,正大光明的看着这位冷艳美丽的埃及女王,发现她眼角地余光也正在偷偷打量着这一双聊得正欢的小儿女。她微微翘起唇角,似乎对这样的状况颇为满意。

人性总是复杂的,我想,哈特谢普苏特未必对图特摩斯怀抱着多少的敌意。她想要登上那权利的顶峰不假,可她的心中从未将埃及的利益置于自己的私欲之下。此时图特摩斯不论是势力、人望乃至于能力都远不及自己的这位嫡母,可哈特谢普苏特并未将他置于死地,也许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培养着他。

若是可以,也许我该想想如何劝劝这个固执的少年法老,让他放下成见,接受哈特谢普苏特抛来的橄榄枝。

可惜我话未出口,一股强大的吸力忽然传来,我感觉周围的空间正在渐渐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扭曲。隐约间,我听到自己手机的闹钟铃声,吵的让人恨不能立马就起来关了它。我知道,自己就要醒来了。

趁着最后的一点空档,我大声地与图特摩斯告了别,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我隐约看见他猛地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看着我消失地方向不发一言。

抱歉,我将你带来这个无趣的宴会,却又自顾自的离开……

我终于从这个过于真实的梦境中清醒了过来,此时日光已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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