哺,此枝叶者子女也。”
“如此循环,则生生不息,冲儿此篇文章,以物喻人,不着痕迹间,孝道现矣,果然是佳作。”
韩冲此时才微微颔首,向众位长辈道谢。
“谢各位长辈谬赞,今日乃是考评堂兄之文才是否属实,冲儿不过是抛砖引玉,还请各位长辈勿要忘了初衷。”
韩冲此举,其实目的清晰,提醒众人,比试的目的,是为了确定韩涛的祭文到底是不是他自己所写。
若是将此事做实,这种弄虚作假,哄骗长辈先人的行为,不光是没资格执掌家业,说严重点被家族扫地出门,都不为过。
韩义却是面露难色,韩冲此文水平已经展现,别说是纨绔子弟韩涛,就算让韩义亲自来作答,也未必能胜过。
他心里盘算着,毕竟韩涛父母刚刚过世,又是自家晚辈,也不宜太过分相逼。
若是其文章写得还过得去,就索性不再追究其祭文真伪之事。
最多不让他执掌家业,家中银钱也足够他日后衣食无忧,也就好了。
想到这里,韩义直接拿起了韩涛的文章递给身边的人:“涛儿的文章,你们也看看,点评一下吧。”
坐在韩义身边的人,是他的儿子韩寿。
老人将文章递给他时,特意用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敲了一下。
韩寿立即会意,将文章接了过去,低头细看。
他原本只是草草扫过,没想到看了两行之后,他的表情瞬间变了,极其认真地瞪大了眼睛,最后指着文章,惊讶地看着韩涛:“这真的是你所写?”
韩涛恭敬地行礼:“回叔公,题目是太叔公当堂所出,侄孙当堂所写。”
韩寿连连点头:“说的是,当堂所作,哪里会有假,只是这文章写得甚好,让我一时难以相信是你所写,涛儿勿怪!”
韩涛再次施礼:“谢叔公夸奖。”
韩寿不再将文章往下传递,直接递还给韩义:“父亲,涛儿的文章意境极深,应在冲儿之上,请您过目点评。”
韩寿此言一出,众人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谁也没想到,他只是自己看过,竟然就给出了如此之高的点评,直接判定韩涛的文章超过了韩冲。
韩义也是微感诧异,心里想着:我不过是让你给这个小子些面子下台,你也不用这样过分吹捧吧?
韩寿从众人的眼中看出了怀疑之处,依然坚持地道:“父亲,请您评阅,便知我所言非虚。”
韩义见韩寿如此坚持,也起了好奇之心,伸手将文章接过。
包括韩禄在内的其他人,都关切地看着韩义,想听听他的点评,韩涛的文章是否真有如此的好。
韩冲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虽然他有预感,韩涛的文章应该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差。
但却没想到,韩寿却给出如此高的评价,竟然声称超过了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义仔细地看着韩涛的文章,脸色也是渐渐变了,不停赞叹着:“好诗,果然是好诗!的确远在冲儿之作之上。”
韩义的评论无疑是盖棺定论,宣布了比赛输赢。
听到他这样说,韩禄等人都按捺不住,纷纷围到韩义身边,一起观看韩涛的这篇文章。
“慈乌失其母,哑哑吐哀音。昼夜不飞去,经年守故林。夜夜夜半啼,闻者为沾襟。”
“声中如告诉,未尽反哺心。百鸟岂无母,尔独哀怨深。应是母慈重,使尔悲不任。”
“昔有吴起者,母殁丧不临。嗟哉斯徒辈,其心不如禽。慈乌复慈乌,鸟中之曾参。”
韩义大声地将韩涛所写的诗文念了出来。
韩冲听着,也瞪大了眼睛,他也没有想到,韩涛竟然能写出这样一篇作品。
慈乌是一种较小的乌鸦,韩涛整篇文章也是只字未提人、孝二字,以慈乌自喻,寄托“舐犊情难报,未尽反哺心”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