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涛见董卓半话,只能主动地向他开口恳求道:“董使君,我军来到凉州后,在北地新城与叛军苦战多日,击杀叛军将领李文候,但已经消耗极大,粮草即将用尽,现在又值冬季,无处收割粮食,的确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还请董使君务必允许我军留在陇西。”
韩涛努力地在董卓面前卖惨摆烂,想尝试着能够打动他。
董卓却是根本不理会韩涛的哀求,沉吟片刻后抬头回应道:“韩使君,今日老夫有些疲惫了,又惦记小白的情况,实在不宜探讨此事。不如请你先到馆驿安歇,容我静思几日,再给你答复如何?”
韩涛当然知道董卓这不过是推诿之词,但毕竟容留上万兵马并非小事,让他现在当场做出决定,也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只能点头回应:“好,那董使君早些安歇,在下先行告退,随时在馆驿等候召唤。”
韩涛与文谡向着董卓施礼后,又向着牛辅等人点头致意。
牛辅和王方赶忙还礼,华雄却是傲然站立不动,根本不理韩涛。
韩涛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董卓手下的人翻脸,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所以依然保持着笑容,带着文谡一起走了出去。
华雄见韩涛离去,转身气呼呼地对董卓说道:“主公,这个小白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害了咱们不说,现在还想赖在咱们陇西,让咱们给他提供粮草物资,想得倒美!干脆我领兵去把他赶走吧!?”
董卓当然不会听华雄这种莽夫的意见,摆手道:
“行了,这件事,老夫自有计较,你无需多言。赶紧去把李傕他们都找回来,早些安歇,做好防卫就是了。”
华雄无奈,只能悻悻地向着董卓施礼:“喏,我知道了!”
王方也跟着华雄一起施礼,两人一起转身走了出去,正厅里只剩下了董卓和牛辅二人。
董卓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沉思着对牛辅说道:“贤婿,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你帮我分析分析。”
“岳父说的可是您和小白遇刺的事情?”牛辅不敢胡乱揣测董卓的意思,反问道。
“是啊,这两伙刺客,来历不同,却都声称要取老夫的性命。第一伙刺客,无论是装扮、语言,老夫都可以确认,就是先零羌人。只是老夫很纳闷,那昌明和我也算是相识多年,一直相安无事。就算这次他起兵造反,先在北地作乱,后来打汉阳,最后占据金城,始终都没有来咱们陇西骚扰。他若是真想拉老夫入伙,直接派人来送信协商就是,怎么会一上来就派刺客来杀老夫,这显然不合乎情理?”董卓很是疑惑地说出了自己的不解之处。
“岳父所言极是,以昌明过往和岳父的交情,断然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派人来行刺,这里面或许另有蹊跷。”牛辅顺着董卓的话回应着。
“至于那伙黑衣人,自称绣衣直指,说是朝廷查到我勾结叛军的证据,要杀我正法,这更是一派胡言。我对那十常侍和大将军何进都多有金钱厚礼相送,他们又怎会允许绣衣直指来行刺老夫?”董卓接着又说出了自己对于那些黑衣人身份的猜疑。
“岳父说得极是,这说法显然也是站不住脚,应该是有人假借绣衣直指名义而已。”牛辅马上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你说,他们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要这样对付老夫?”董卓向牛辅询问着。
牛辅沉思片刻,回应道:“岳父,您不觉得,这些刺客的出现,和那个韩涛的出现,是如此的凑巧吗?”
董卓被牛辅这一提醒,缓缓点头:“你这么一说倒真是,不管他是来陇西谢罪也好,求容留也好,直接到郡守府来见我就是,怎么会出现在城西的河边?
还恰恰是老夫被人行刺的时候,他就赶到来营救,这也太巧合了。”
“或许,这根本不是什么凑合,而是他刻意为之。这两拨刺客中有一波人就是他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