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波才倒在床上,韩涛和张角大为惊愕,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晕倒。
张角赶忙伸手搭向了波才的脉搏,替他查看。
韩涛站在床边,担心地看着昏迷中的波才,心里嘀咕着:幸亏你刚才是把话说完整了才晕过去,不然话说一半那我可就交代了。
张角把了一会儿脉,脸上紧张的神情稍缓,把手松开,向一边的军医询问着:“脉象倒是平稳,没有异样。你可知波才渠帅为何又昏迷过去?”
那军医正是王盖,他赶忙恭敬地回应着:“波才渠帅失神多日,主要因为心气不足,神失所养,或痰气郁结,阻塞心窍所致。”
“经过多日调理,使郁气稍有畅通,故短暂恢复神智,但骤然见到大贤良师和神上使,过度兴奋,血气急转,但郁结并未完全去除,导致供血不足,心结再集,才会昏厥。还需继续静养才是。”
张角也懂医道,觉得王盖说得有道理,微微点了点头:“那你就继续为波才渠帅开一些祛痰通气的药物调养吧。”
王盖立即应诺:“是。”
张角起身看向韩涛,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波才见到你,太过兴奋激动,才又晕了过去。”
韩涛带着歉意自责道:“都怪我,又刺激到渠帅了。”
“这怎么能怪你。是我糊涂,不该急着带你来见他。不过好在并无大碍,既然他今日能够清醒,就已是逐渐好转的迹象。让他好好静养就是,我们先回去吧。”张角安慰着韩涛,招呼他一起离开。
韩涛点头跟着张角往外走,眼睛看向床上的波才,心里想着:你吓唬我这一次也就好了,可千万别再醒过来了。以后要是时不时来这么一下,我非被你吓出心脏病不可。
韩涛的视线从波才的身上收回时,从旁边的王盖身上扫过。
原本一直低垂着眼睛的王盖,平和地回视着韩涛。
两人的目光短暂地相碰,就迅速分开。
尽管只是这短短的一个接触,但两人已经有了一个眼神的交流。
韩涛从王盖的眼神中接受到了信息,他马上意识到,波才的清醒以及他刚才的话语,必定是和王盖有关。
走出营帐后,原本挂在张角脸上的阴霾已经完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笑容。
管亥和管承也明显的放松下来,不再紧贴着韩涛,转为在后面保持一定距离的跟随着二人。
“赵裕兄弟,我马上去安排酒宴,为你庆功!”张角兴奋地招呼着韩涛。
韩涛尴尬地回应道:“将军,能否允许我先回营梳洗下,换件衣服再来赴宴?”
张角这才反应过来,韩涛带着部下在大雨中忙碌奔行了一夜,身上全被雨水浸泡,又急行军归来,混杂上汗水,那样子实在是太过狼狈。
“是我疏忽了,兄弟奔波了一夜,还未休息。那不如这样,你先回营梳洗,再好好睡上一觉,待你醒后,我们在摆酒庆祝。”张角赶忙回应着。
“多谢将军体谅,那属下先行告退。”韩涛向张角告辞,向着自己的营寨返回。
此时的他倒不是着急要去洗澡换衣服,而是迫切地希望王盖赶紧过来找自己好好解释一下,波才的举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盖很会计算时间,恰好在韩涛梳洗完毕,更换好舒适衣服的时候,来到了他的营帐。
王盖并没有主动去解释刚才的一切,若无其事地为韩涛擦拭伤口,更换伤药。
韩涛见他不说话,也保持平静,一言不发地看着王盖操作。
王盖操作完一切,抬头看着韩涛:“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我?”
“如果你想说,我即使不问你也会告诉我。可反之,如果你不想说,我就算问了也是没用,我又何必先开口?”韩涛淡定地回答着王盖。
王盖赞许地点了点头:“你真的很沉着冷静,所有的表现根本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