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了,先回洛阳,再慢慢想办法吧。”
黄门看着懊丧的封谞也不敢再说话,低着头不再言语,任由车马缓缓地向前而去……
……
几日后,又有一队车马来到了阳翟城外,那是拉巴子和玉儿乘坐的马车,以及装有韩涛尸身的棺木,在周仓和五十名义军的护卫下,准备返回山阳。
荀氏叔侄和文谡、黄忠带领众多义军洒泪相送,直到看着车队消失在视线中才返回,他们也即将跟随着皇甫嵩的大队军马前往广宗参战。
车队在荒野上缓缓前行,日渐西沉,他们已经离开阳翟大约走了五十多里的路程。
拉巴子和玉儿坐在车里,两人都沉默不语,韩涛的突然离去,让两个原本活泼开朗的少女,都受到巨大打击,此时还深陷在悲痛中无法自拔。
周仓催马来到马车边,恭敬地对车内的二女说着:“二位小姐!”
玉儿起身掀开车厢的帘子,看着外面的周仓,回应着:“元福,有事吗?”
周仓将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递给玉儿:“这是从阳翟离开之前,荀彧先生交代我给二位小姐的信件。”
玉儿诧异地说:“荀先生给我们的信?那为什么不早点给我们?”
周仓回应:“荀先生特意交代了,一定要等我们远离阳翟五十里以外,四下无人的时候,才可以拿给你们。”
拉巴子疑惑地问道:“什么信?搞得这么神秘。”
拉巴子识字不多,所以催促着玉儿:“玉儿,快拆开看看。”
玉儿将信上的封泥拆开,从信封中取出信件展开,一下愣住:“是子真的笔迹……”
“子真的笔迹,快看看他说什么?”拉巴子听到信竟然是韩涛写的,赶忙催促着玉儿。
玉儿将信展开,轻声地念着:“拉巴子、玉儿:你们不要为我担心,安心回山阳等待,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们还要继续为我办好丧事,除了你们俩之外,千万不可走漏风声让别人知道我还活着。”
拉巴子听完兴奋起来:“这么说,子真没死?!”
玉儿率先反应过来,赶忙伸手捂住拉巴子的嘴,小声地说:“你嚷嚷什么呀,子真信里不是说了,不让咱们走漏风声。”
拉巴子回过神,赶忙点着头,随后疑惑地向玉儿小声问着:“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子真没死,那棺材里的是谁呀?”
玉儿想了想,小声地回应着:“我猜他肯定是有特别隐秘的事要去办,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才用了这种方法。当初他在山阳,要查谁烧了我们的铁匠铺的时候,就用过这种方法。”
“这个子真,不让别人知道,却告诉荀先生,不告诉咱们!这两天咱们俩为了他有多伤心呀!”拉巴子知道韩涛没死,喜极而泣,随后又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
“咱们要是事先知道了,肯定不会哭得那么真,就该被别人看出来,走漏消息了。荀先生肯定也是怕咱们绷不住,所以等咱们走远了,才让周仓给咱们信,让咱们安心。”玉儿向拉巴子解释着。
“我不管,子真这个浑蛋,害咱们这么伤心,等他回来,我一定不会轻饶他!”拉巴子带着几分嗔恨地说着。
“没错,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他!”玉儿也附和着。
二女虽然嘴里说着埋怨和嗔怪的话,但其实脸上的表情早已经出卖了她们惦念韩涛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