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厌的手以劈万物。
这个事实已经被全直播间良好接受, 一个问号都没从弹幕里飘过。
姜厌坐在下面的台阶上，把嫁衣展开看看。
这衣服除有个嫁衣的形外，其他方全部一言难尽，毫无点缀的衣身, 简单粗糙的加工, 歪歪扭扭的针线，像是匆忙赶制出来的。
倒是那两个草戒指不错, 内环抹油, 十分光滑，看出来是用心做的。
诗的, 从字迹上看就是吴玫的。
虽内容看上去似乎有些矫情，但她要表达的情绪很清晰。
从前面那些悲伤的，有最后的“欢迎来雾海女校”来看，这首诗似乎不是送给某个人的，更像是送给所有曾经在雾海女校就读的女孩们。
根据《主楼生活守则》，不以拿走学生的私人物件。
姜厌不清楚吴玫毕业算不算雾海中学的学生, 所以为保险起见, 她并没有把这件东西塞进背包。
在确保楼梯上再没有其他信息后，姜厌走进二楼。
刚才在楼时她就听隐约的读声, 是从楼下某个室内传出来的，现在伴随她走入二楼, 这种读声越来越大。
声音是从二楼走廊的最后一间室传出来的。
姜厌现在并不想和鬼怪直接对上，今的目标就是找线索以及让养牛课结业，为防节外生枝，所以她放轻所有动作, 翻找线索时也避开那间室周围的几间室。
但读的声音很大，内容她是以听的。
“生男曰弄璋, 生女曰弄瓦。自古男皆玉石，女为零件。”
这是女孩们的读声。
紧接便是老师的诲声：“们以后若是有幸被牛仙大人看中，不当祭品当新娘，定要谨记这点。”
“若是生男孩就把他放上床上，给他穿上漂亮精美的衣裳，若是生女孩呢，就把她放在上，盖上粗布短衣就行，自古如此，们当继续践行。”
于是女孩们拖长语调回：“好的老师——”
姜厌停下翻找线索的手，她抬眸扫眼那个室的方向。
这时大概有个女孩举起手。
老师说：“周夏花，有什么想问的吗？”
周夏花的声音很清脆，带十五六岁女孩的真烂漫：“是老师，牛仙大人是牛啊，我们要生也是生公牛母牛，所以公牛也比母牛尊贵吗？”
老师的声音卡顿下，回道：“应该如此。”
周夏花笑道：“老师倒是很能共情牛仙大人，竟用人类的偏颇见解揣测神明，说不定神明就是更喜欢女孩呢。”
一阵低笑声传出来。
室里的女孩们似乎都在笑。
老师静静，突道：“从祭品上看，牛仙大人的确更喜欢女孩。”
于是笑声消失。
与此同时，姜厌从一个衣柜的角落里找件叠好的校服，校服口袋里有两张纸条。
纸条的内容极为应景。
第一张纸条：
【我们的老师惯常善于共情畜生。】
这句末端画个星星。
第二张纸条：
【繁星宝贝消消气，这句不对，他们只是惯常觉得自己以共情畜生。】
第一张纸条的主人叫繁星，而第二张